灭门,重宝也跟着消失了
夜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擦过她的裤脚。
林小墨突然站起身,怀里的镜子猛地烫起来,烫得她倒抽冷气。
她慌忙掏出来,就着路灯细看——镜背的云雷纹竟泛着幽绿的光,在暮色里像活了般游走。
更让她血液凝固的是,那些纹路中隐约浮现出几个小字:“戊申年,沈氏铸镜,以血饲灵“。
“沈家“她低声念出这个姓氏,想起今早茶馆外盯梢的人,想起青衫男子匣子里的袁大头,想起张巡捕收走镜子时她故意留下的那道香灰印——此刻那印子正随着镜纹的蠕动,慢慢渗出血色。
巷口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咚——“,惊得林小墨打了个寒颤。
她把镜子重新裹进怀里的红布,系紧了衣襟。
旧城区的地下古玩店该开门了,她记得那里有个白胡子老头,专收些带“老气“的玩意儿。
或许他能看出这镜子的来历,或许
她低头看了眼怀中小团鼓起的红布,又摸了摸小腿上绑着的牛皮袋——里面十二张黄符,最上面那张的朱砂印子,正随着她的心跳微微发亮。
“墨家的后人,可没那么容易被吓退。“林小墨对着夜色笑了笑,转身往旧城区方向走去。
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蜷缩的蛇,而她怀里的镜子,仍在一下下发烫,仿佛在应和着某个遥远的、来自地底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