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了不爱凑热闹,你们替我去道声贺,走个过场。”
这下,轮到孟京棠要被呛到了。
她低头咬着排骨,余光瞥向身侧坐着的男人,想要观察他的态度,却听到他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
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孟京棠莫名松了口气。
南城的名流圈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好处是知根知底,坏处也是知根知底。
订婚、退婚、结婚、离婚都逃不过那么几个人,来来回回的组合,偶尔碰上面还蛮尴尬的。
沈听澜不介意就好。
他们吃完晚饭,告别沈老太太回半山别墅的路上,沈听澜突然问了句:“陆爷爷的寿宴,你觉得准备什么寿礼比较好?”
这个问题,孟京棠一时回答不上来。
她属于又有经验,又没有经验。
和陆尧在一起的五年,出于礼貌,陆尧爷爷每年过寿的寿礼都是她精心准备。
第一年是名家珍藏字画,第二年是古董花瓶,第三年是白玉象棋,第四年是茶具,第五年是手工刺绣百福图。
总之非富即贵,费尽心思。
今年,她确实想不出要送什么了,也没有想过。
她决定和陆尧退婚开始,就没想过以后会再和陆家人产生什么场面上的交集。
当然她也没想过会嫁给沈听澜。
孟京棠回道:“我不知道,你定吧。”
沈听澜踩了刹车,将车停靠在路边。
她仰着头疑惑地问:“怎么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不由分说地将她抵在车窗上,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空间和时间,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沈听澜,你放手。”
孟京棠挣扎道:“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干嘛欺负我。”
参加寿宴是沈老太太在饭桌上踢的,准备寿礼是他们沈家需要操心的事情,维系的也是他们沈家的体面,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姓孟,又不姓沈。
难道仅仅因为她之前和陆尧订过婚?
莫名其妙。
沈听澜笑得狡黠:“沈太太,你和我是夫妻,这算什么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