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命在。
可事已至此,她已押上了自己一条性命。
要那吴恩典,付出代价!
见奚月奴进了屋,不住地打量四周,吴恩典笑开:“怎样,这房子不赖吧?往后,你就和我一起住,这日子啊,保准比你在外面伺候王爷还美。”
奚月奴一笑。
伺候沈摧,可不就跟“伺候”眼前这吴教习一样吗?
都是在地狱。
吴恩典这屋里一面衣架上,满满的全是他收集来的漂亮戏服。一下子就吸引了奚月奴目光,女孩走过去,留恋不已。
“这才是好东西,”吴恩典得意扬扬地炫耀,“你带来的是什么破玩意?扔了。这里面可有你喜欢的,穿上,叫师傅看看。”
奚月奴强忍着恶心,笑着,“这东西给奴婢穿,可是糟蹋了。就是不知道奴婢有没有这份福气,亲眼瞧瞧师傅穿着登台呢?”
吴恩典此刻已经急得不行。
可他偏就有一个怪癖,喜欢叫自己班里的女孩子,扮做戏里的人物,供他亵玩。
他就像在折磨真的贵妃、公主、世家小姐、贵妇一般,说不出的身心舒畅。
玩到一半,还要拼命打她们,逼着她们求饶。
可那些品红院里的女孩子,见到他,多是惊怕,竟没有一个玩得开。
没有一个“入戏”的!
如今奚月奴这句话,可是正可在了他心上。
吴恩典两眼闪闪发光,“乖乖儿,你这么听话,师傅自然疼你。你想听什么,你说吧。”
“师傅随便唱什么都是好的。只是,得扮上唱,那才够劲儿呢。”
说着,奚月奴自衣架上扯出最耀眼,也最重工的一件,比在吴恩典身上,“师傅穿上,可要魅惑众生了。”
奚月奴来之前,吴恩典就少用了些酒。如今被她奉承得上头,竟真披上了那件大红戏服。
奚月奴拍手:“真好看。可在哪儿唱呢?若在平地上,显不出师傅您的身段儿了。”
那个学戏的不想登高演唱?
奚月奴随手一指,“师傅,您就在这圆桌上唱。可好?”
她殷勤地帮着吴恩典摆好圆凳,叫吴恩典一步步登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