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摧眸光一闪。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说,自己想要……
杏子状的大眼,上下睫都湿漉漉的,眼尾一抹红痕。满是哀求。
蓬勃的热意重新又席卷了上来。
书房里的灯,亮了许久许久。
沈摧动作才完,奚月奴晕了一刻,才吃力地睁开眼睛。
她刚要起身。
门外传来一阵仓皇声响:“王爷,侧妃病了,求您去看看……”
沈摧披上衣服,一眼都没看瘫软的奚月奴,转身便出了门。
听脚步声,是跟着来人去了。
奚月奴舒了口气,刚取过衣衫,还未遮住身上红痕。
“咣当!”
书房的门被重重推开。
陈嬷嬷冲进来。
不等奚月奴开口,就被人一把抓住发髻,迫着她仰起脸。
嬷嬷一口呸在奚月奴脸上,“好贱婢,都是你勾引的!”
“没有……”
“还敢狡辩!昨日你害得侧妃错过吉时入府,侧妃今日不过想要小惩大诫,不想你这蹄子竟又从新房里勾走了王爷!”
陈嬷嬷为自家小姐鸣不平,气得老脸通红,“你不过仗着这双像王妃的眼睛!今日就拼着废了你,看你往后还怎么勾引!”
她牢牢抓着奚月奴,手里烧红的烟袋锅直向奚月奴眼睛扫来!
火星迸出,灼人的热意已逼近面目。
陈嬷嬷却突然停下了动作,脸色都骇得变了,“瑞王、瑞王爷,您不是去看侧妃……”
瑞王猩红的寝袍在夜风中翻卷,与他眉心朱砂痣红成一色。“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陈嬷嬷却打了个哆嗦,强撑着哀求:“老身是侧妃的奶嬷嬷,从小看着侧妃长大,求您……”
“呵……”
瑞王拨动着尾指上的戒指:“荷花池里留一具全尸,也是存了侧妃颜面。”
“当啷!”
陈嬷嬷手里的烟袋锅子掉在地上,摔断成了两截。
片刻后,人被拖走。
地上余着一滩血迹。
浓黑的夜色中,传来“噗通”一声水响。
奚月奴身子不觉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