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下马威罢了。你们结婚这么多年,他对你什么样,你还不清楚?爱你爱到骨子里,怎么可能真舍得放手?”
白芷柔站在原地,听着白宴青不疾不徐的分析,心头的慌乱稍减,但那份不安依旧浓重。
“可是……他连房子都没要,什么都没拿走。”她声音透着不解,这反应,太不像傅锦年了。
傅锦年那个人,虽然对物质看得淡,但做事向来有章法,绝不会这般决绝,了无牵挂。
白宴青嗤地笑出声,“什么都没拿走?做戏给你看呢!他现在啊,就等着你低头服个软,然后他好顺理成章地回来,再端着架子‘原谅’你。”
他站起身,走到白芷柔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动作亲昵。
“忘了以前他是怎么对你的了?哪次不是你先折腾,他先低头?”
白芷柔怔怔地听着。
确实,每一次她因为那点可笑的洁癖,或者其他莫名其妙的理由跟傅锦年闹,他总是沉默地包容她所有的坏脾气。
他嘴笨,不会哄人,连句“我爱你”都吝啬,可他的好,都揉碎在日常的行动里了。
白宴青满意地看着白芷柔脸上渐渐浮现的追忆与被说服,唇边的笑意更深。
“所以啊,你现在就得主动点,给他个台阶下。装可怜也好,撒娇也罢,只要你稍微放低姿态,他保管屁颠屁颠地滚回来。”
他话锋一转,视线滑向白芷柔的小腹。
“更何况,你肚子里还揣着他的种呢。”
白芷柔下意识地伸手覆上小腹。
对啊,还有孩子,傅锦年再生气,总不能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要吧?
她轻抚着腹部,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蹿出另一个让她遍体生寒的念头。
这孩子……当真是傅锦年的?
她不敢细想,更不敢去求证那个混乱夜晚的任何细节。
她怕,怕这孩子不是傅锦年亲生,那她就连这最后一点点能牵绊住他的希望,都将彻底破灭。
白宴青将白芷柔神情间的变幻尽收眼底,敏锐地捕捉到她那瞬间的恐惧。
他心底冷笑,面上却依旧温和。
这孩子究竟是谁的种,重要么?不重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