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紧急靠边停下。
喉咙里的痒意已经转为灼热的刺痛,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
他心头一沉,自己很可能过敏了!而且是极其严重的过敏反应!
他颤抖着手去摸索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急救箱,里面有他常备的抗过敏药物。
他的身体因为缺氧而剧烈地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该死!他万万没想到白宴青竟然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掀开急救箱,抓出药盒。
凭借着本能,他颤抖着撕开药盒,倒出里面的药片,在意识彻底模糊前,用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咽了下去。
冰凉的药力顺着喉咙滑下,那种灼热的刺痛和窒息感开始一点点消退。
缺氧造成的眩晕感逐渐散去,视野也慢慢恢复了清晰。
他瘫在驾驶座上,浑身被冷汗浸透,胸腔剧烈地起伏。
白宴青……这笔账,他记下了!
看了看时间,已是深夜。
不能让今晚的意外耽误了明天的大事。
明天,他必须准时出现在民政局,了结这段荒唐至极的婚姻。
他挣扎着坐起身,摸了摸依旧有些红肿发痒的脖子。
开车是不可能了,身体还很虚弱,手脚也有些使不上力。
他拿出手机,叫了一辆网约车。
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他明天去离婚,即便是今晚这差点要了他命的过敏。
网约车很快抵达。
他拎着行李箱,强撑着站起身,报了医院的地址,然后靠在后座上,闭目调息。
到了医院,他直奔急诊科。
同事听了他的描述,又检查了他的情况,立刻安排了输液。
冰凉的药液顺着血管缓缓流入体内,他感到一阵倦意袭来,但精神却异常清醒。
他就这样在医院里输了一整晚的液。
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点滴终于输完。他拔掉针头,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肢体。
虽然身体仍有些虚弱,但过敏的症状已经完全消退。
他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民政局开门还有一阵子。
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