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刚刚的抢救是按照急诊流程来的,虽然没用上电除颤,但该用的器械、药物和人工费都是按时收费的。记得把这笔费用结算一下。”
他这话一出,白宴青的嘴唇颤抖得更厉害了。
傅锦年没再看白宴青和白芷柔一眼,他转身对着身后的医护人员点了点头,声音恢复了之前在医院里清冷镇定的样子。
“走了。”
然后,他就这样,带着一群表情各异的护士和医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脚步声渐行渐远,留下病房里一地鸡毛。
病房里,只剩下白宴青和他涨成了猪肝色的脸,以及脸色同样难看、焦急地看着他的白芷柔。
门口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着,指指点点。
“哎呦,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以为真要出事呢。”
“我看他就是想赖着不走,或者想讹医院吧?结果被那个医生给当场拆穿了。”
“这碰瓷也得看人啊,装病装到医生面前,不是找死吗?”
“就是!而且还被揭穿得这么彻底,太丢人了!”
“医生说的没错,这绝对是医学奇迹!哈哈哈!”
白芷柔听着这些话,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门口的人群。
白宴青紧紧地攥着拳头。屈辱!愤怒!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被一个他看不起的医生,当着他心爱—女人的面,像耍猴一样戏弄了一通!
“咳咳咳……”白宴青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这次倒是真情实感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傅锦年离开的方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跟在傅锦年身后的一个年轻实习医生小跑了几步,跟上了他的步伐,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
“傅医生,刚刚那个病人,他看起来没啥事儿啊,您最后给他打的那一针是……是什么呀?”
傅锦年闻言,脚步未停,只是侧过头,漆黑的眸子瞥了实习生一眼。
他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极浅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哦,那个啊。就是一针葡—萄糖。”
实习生愣了一下:“葡—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