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一会儿,这才吩咐张捕头去暗中调查,李梨捏了捏藏在袖口的状纸,脑子疯狂的转着。
她“噗通”一声跪下来,双手托举着状纸,“大人,民女要状告陈秀才与人珠胎暗结后,谋害与原配所生亲子。”
县令冷不防被她这动作弄得发懵,反应过来后一脸的冷色,隐忍着胸腔的怒气,把状纸拿过来打开,看完后眼眸犀利的看着她。
“若是你没有证据,你状告秀才,你这辈子也完了,就算你治好了我夫人的病症,此事也是一码归一码。”
县令的意思很明白,他不会循着那点点的私情帮她,不过李梨本来也没想着县令能帮自己,否则她早就去求张夫人了。
再说她和张夫人本来就是医患关系,求了人家也不会答应。
“我当然有证据,此事板上钉钉,县令若是不信,我那前头婆子是知晓此事的,事后,我的孩子自己亲耳听到他们母子的密谋。”
见李梨斩钉截铁,证据确凿的样子,县令便不再劝阻,只是告诉她:“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就到衙门口击鼓。”
李梨起身道正衙门前,拿起鼓槌,深吸一口气后用力击鼓,周围的百姓听到鼓声,纷纷围过来。
“民女李梨,大石镇梨花村人士,现状告青鹿书院陈文秀才!”
李梨铿锵有力的高喊,引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状告秀才,这还是头一次见,稀奇了!”
“哎,这青鹿书院的陈文陈秀才可不就是前段时间在街上闹事的那个吗?”
“是啊,之前还被他前头娘子当街要回来彩礼钱呢,你还别说,这位击鼓的娘子还挺像是他的前头娘子。”
一人挤上前,仔细端详着李梨,忽而瞳孔一震,“这不就是那秀才的前头娘子吗?那日我正在天香居的门口观看,我认得。”
啊?这下真勾得围观人群的心痒痒的,又有好戏看了,高低得弄个清楚这前头夫妻俩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衙门很快有人出来,把李梨带进去,李梨进去后跪在地上,不一会儿县令身着绿色圆领袍,腰间配革带,头戴幞头走进来,衙门外闹哄哄的声音瞬间消失。
县令用惊堂木拍了一下,沉声开口:“状告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