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三十五分，天刚蒙蒙亮，苏晚晚像失忆了一样，忘记了某些事情。七点十五分，阳光开始洒在窗台，苏晚晚叼着半片吐司面包冲进校门时，早读课的预备铃正好响起。
她加快脚步，书包在背后一颠一颠地拍打着，装得满满的保温杯在侧袋里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
教学楼走廊上已经安静下来，各个教室传来参差不齐的朗读声。
苏晚晚猫着腰从后门溜进高一（13）班，班主任李老师正背对着学生在黑板上写今日早读任务。她轻手轻脚地挪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刚放下书包，就发现桌洞里躺着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小纸条。
纸条是用从数学作业本上撕下来的格子纸写的，边缘还带着锯齿状的毛边。苏晚晚小心翼翼地展开，林悦潦草的字迹跃入眼帘：\"救命！！！昨晚数学作业最后一题完全不会，答案借我抄抄，求求了！ps：老李今天心情不好，小心点。——林悦\"
苏晚晚看了看林悦和陈雨晴的位子，发现她们也没到，忍不住抿嘴笑了。她翻开作业本，正准备撕下那一页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她浑身一僵，余光瞥见李老师正背着手在过道里巡视，离她只有两排之遥。
情急之下，她把纸条塞进了嘴里。劣质纸张的味道在舌尖扩散开来，带着淡淡的油墨味和一丝林悦手上护手霜的草莓香气。
\"苏晚晚，你在吃什么？\"李老师的声音在头顶炸响。
\"面、面包屑\"她含糊不清地回答，感觉纸条上的字迹正在唾液的作用下慢慢晕开。李老师狐疑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终于转身走向讲台。
苏晚晚悄悄松了口气，却听见\"噗嗤\"一声轻笑——斜前方的林悦正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抖一抖的，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趁着李老师不注意，苏晚晚迅速把答案写在便签纸上，揉成小团弹了过去。纸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准确无误地落在林悦摊开的英语书上。林悦偷偷比了个爱心，苏晚晚则回敬了一个威胁的抹脖子动作。
晨读课结束的铃声响起时，苏晚晚发现自己的舌尖还残留着纸张的苦涩。她灌了一大口水，突然意识到这是她这周第三次林悦\"应急\"了。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