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世纪的科学家则打算将他拆解成量子数据。“等等”他的意识在漩涡中挣扎，“如果我们是病毒那什么才是解药？”这个疑问如同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众人的意识海中激起千层浪。
叶红鱼的量子态左手突然不受控地膨胀，化作一个不断复制的克莱因瓶。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存在正在影响周围的现实——被触碰的物体开始随机重组，树木长出甲骨文纹路，河流流淌着二进制代码。“观测者效应失控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现在我们看世界的每一眼，都在创造新的悖论！”
周九宸的机械胸腔轰然炸裂，重组后的心脏竟是由玛雅图腾与量子核心融合而成的畸形器官。他的视网膜投影出守夜人最后的日志，那些被格式化的文明，在消亡前都曾发出同样的警告：当文明试图打破规则，就会成为新的规则破坏者。“原来从我们决定反抗的那一刻起”他的机械手指无力地垂下，“就已经走上了和守夜人同样的道路。”
在维度空间的尽头，更高维度的观测者们展开了一场无声的会议。他们的形体由概念与逻辑构成，此刻却因众人的存在而产生剧烈震荡。其中一道观测者的意识波动跨越时空传来：这是文明演化的必然悖论——当生命追求自由，就会成为秩序的病毒；当生命服从秩序，就会失去存在的意义。
随着污染度突破100，众人的身体开始呈现出非物质化的形态。陆昭的皮肤下流淌着《火种手册》的血色符号，叶红鱼的量子态身躯分解成无数个平行世界的残影，周九宸的机械零件重组为时空的齿轮。在他们脚下，整个维度宇宙开始坍缩成一个无限循环的莫比乌斯环，而环的中心，正是他们逐渐模糊的身影。虚空中，最后一行甲骨文若隐若现：文明的终局，从来不是战胜敌人，而是与自身的悖论共存。这场看似胜利的战斗，实则将所有人推入了更深的悖论深渊，而在第五卷的迷雾中，作者之血的秘密正等待着将这场存在危机推向新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