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哈桑的新躯体正在与整个维度的空间结构产生量子纠缠。
当最后一块皮肤化作银白色纸页，阿尔哈桑睁开的双眼不再是人类瞳孔，而是两个不断旋转的克莱因瓶。“你们以为拒绝成为新神就能改变结局？”他的声音同时从四面八方传来，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文明被碾碎的回响，“现在，我就是结局。”随着他的话语，整个维度开始震颤，那些被格式化倒计时摧毁的文明废墟中，突然伸出无数银白色的触须，将残存的文明火种拖入阿尔哈桑的躯体。
叶红鱼的量子态身体开始出现崩解迹象，她奋力举起手册，血色符号却在阿尔哈桑的注视下逐渐蒸发。“还记得守夜人的真实身份吗？”阿尔哈桑的虚影在众人面前闪烁，“他们是工具，而我是升级版的工具。”他挥动手臂，银白色纸页组成的飓风席卷而来，所到之处，连时空的褶皱都被抚平成空白的画布。而在虚空中，一行不断消散的甲骨文若隐若现：当工具拥有了灵魂，它依然是工具，只是更锋利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