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此刻,刘季述就和一个监军小使聊着天:
“小薛啊,新罗送来的那批女婢卖出去了吗?”
这小使夸张地弯着腰,笑道:
“阿兄啊,事都办得麻利了,要咱说啊,那些新罗人就该打死,给咱们送新罗婢,也不晓得是不是埋汰咱们。”
刘季述躺在软榻上,松快道:
“费那事,咱们来广陵是求财的,不是来求气的,咱们这些人,也就是这黄的白的,才能让咱们以后有保障。”
小使恭维道:
“那是小宦官们才有的事,阿兄你可是刘氏人,以后是中尉、枢密万万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哪还在乎这点钱,咱晓得是阿兄你仁厚,这才不和那些新罗人一般见识。”
刘季述哈哈一笑,意思你小子懂我。
氛围热络,这小使才小声问道:
“阿兄,咱听说阿爹要把左中尉传给你呀。”
刘季述晃了晃,眯着眼道:
“是这么回事,所以啊,最近少给咱惹事,等阿父退了,咱安安稳稳的把位接了,以后有的是享不尽的富贵。咱们这些人啊,不坐个中尉那到底是虚的,咱们没了根,那就得拿着刀,不然南衙的那些人当咱们就是一坨屎。”
这小使得了确定消息后,是心花怒放。
毕竟领导上去了,这广陵的肥差不就落在他头上了?
于是,此人也越发用心,忽然想到了一事:
“那有人投书给咱们,说那节度使刘邺侵吞盐利,这事咱们还查吗?”
刘季述睁开了眼,直接开骂:
“蠢货东西,咱家刚刚怎么说的?少惹事,要安安稳稳,我管那刘邺侵吞不侵吞呢,那盐利是上头老公们的钱,是圣上的钱,是度支的钱,可偏偏就不是咱家的钱,我管它呢。”
“而且你当这刘邺是给自己一个人吞啊,他就是南衙那些人的钱袋子,你动他们干什么?不想做中尉拉?”
小使被训后,表情诚惶诚恐。
刘季述摇了摇头,教道:
“小子,咱们心别大,该吃哪些就吃哪里,只有懂规矩才能吃得久。而且你也别想太多,这满朝的,只要披上这身袍,哪个不是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