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节度使才是重点。
人家刘邺明摆着就比你官大啊,而且淮东的那些刺史基本都听他的,就你一个光州怎么和人家斗啊!
就算是论兵吧,你赵怀安不就是精兵千人,义从千人吗?是,了不起还有一支骑军,但你看人刘邺刘节帅,淮南三万五千军悉数听他的。
就今日,那个双河军镇的张瑄,人家手上不过三百镇兵吧,可如何?你没人家节度使的令,就是调不走人家。
但那张瑄也是个傻子,连调令都不看一下,空口白牙就拔营啊,以前也没见这张瑄这么傻啊?
嗯?
忽然,谢元赏直接从软榻弹起,一下子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那张瑄不会是故意走的吧,此人晓得咱们要对李氏下手?要抛弃他们?不对,不对,这张瑄如何敢有这样的决断?定是那刘邺嫌脏活见了光了,开始料理这条线上的人了。
啧啧,这刘邺果然不愧是长安有名的黑心肠子,手段是毒哈!
正当谢元赏放松,准备再次躺下时,他又想到了一个不对劲的:
“刘邺如何反应这么快?他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
电光火石,谢元赏想到之前袁袭说了句:
“哪什么你的人我的人,不都是朝廷的人嘛!”
然后一下子就想通了。
他妈的,咱们那位刺史不会去拜了淮南监军使刘季述做干儿子吧,这刘季述也才三十多啊,你赵怀安也不大吧!
啧啧,这赵大做个地方武夫真是屈才了!要是能在长安混,早就青云直上了。
就在饱受赵怀安欺负的老谢,在脑海中死命编排自己领导时,外面传来一句话,正是他的好心腹王潮的声音:
“县君,大事不好,西城好像是哪里着火了。”
被打断颅内畅想的谢元赏,颇为不快,问道:
“失火了就去救啊,我能灭火啊。”
外头不说话了。
而谢元赏自己说完这话后,整个像被电过了一下,直接从床边弹到了门边,一开门,正看到西边,光天化日之下,天空烧起浓浓的黑烟。
谢元赏面色煞白,大喊一声:
“和咱去救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