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袭慰军,固始军政两方作陪,给足了他的面子,当然这也是主要看在赵怀安的面子上,在张瑄这边,这位军中呼保义有这个面子。
进来后,张瑄很自然地坐在了主位,将旁边的宾位留给了袁袭,然后就是两边人分列坐着,至于咱们的县令谢元赏则和一众县吏坐在帐边,单独一列。
没办法,在双河镇军中,他谢元赏就这点牌面,哪怕他是个进士。
不过咱们老谢倒是颇为习惯了,这会和县主薄坐在一块,对斟对饮,颇有一种看戏的味道。
酒肉上齐,张瑄代表本镇向袁袭敬酒,客套一番,两人对饮,酒过三巡,自然就说到了正事。
袁袭倒也不装腔拿调,很坦诚地开口:
“张镇遏,自使君除了那盘踞在光山的庞勋贼党,山中骚然,现在使君正召集本州各色土团、武装前往州城,打算镇压山内的山棚。”
袁袭再一次主动提及出兵的事,张瑄倒不能再搪塞了,将酒杯放下后,捻着胡须道:
“不瞒参军,我是很敬慕赵使君的,这等边将得功的好汉,每一个都是我大唐的柱石,我也很愿意在赵使君帐下效力。可调兵这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袁袭看了一下那边犹在吃着菜的谢元赏,后者注意到了,才晓得该自己发挥作用了,于是笑道:
“袁参军,你不晓得的,双河军镇是隶属在淮南节度使下的,别说使君无权调动,就是张镇遏要动兵,也是不行的。”
然后袁袭才“恍然”,可下一句却是:
“这个镇遏使大可放心,之前我家使君早已通禀过节度使,节度使对咱们使君剿匪一事是非常支持啊,特拨了军费黄金四百两,所以镇遏使尽管出兵,我家使君早就在定城虚席以待了。”
见袁袭已经把话说到这了,张瑄沉吟了会,终于点头:
“好,参军稍待,等我军整备好,便往定县与使君汇合。来,继续吃酒。”
然后就不管后面李成贤这些人的焦急,和袁袭杯盏交错。
而这小袁也不晓得遍尝世情冷暖,早早晓得圆滑世故,还是和他们家使君有样学样,总之和武夫出身的张瑄没有丝毫隔阂,吃起酒来很快就熟络了。
可这边两人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