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当天和一个心腹说了这事,晚上这心腹在过河时就失足淹死了,而他自己后宅养的狗也被人毒死了。
然后谢元赏就没有然后了,后头就老老实实做了个木偶。
但在私下里,谢元赏对李氏的追查就没有停止过,他发现李氏和双河镇的镇遏兵马使勾当张瑄往来密切,而一些看着就很绿林的人,又常出入李氏在乡内的别业。
所以谢元赏直接怀疑李氏和双河镇的镇遏兵马使还有山棚、江匪这些人有合作,而且很可能就为后者销赃。
当然谢元赏也没证据,不过刺史不是问情况嘛,他就给李氏来点料。
可令他遗憾的是,当时赵怀安只是沉吟了会,就问了其他的事,似乎并没有再关心李氏了。
可现在来看,情况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嘛。
……
双河镇外,袁袭的车驾抵达后,其人笑着下车,眼睛却将在场人等都扫了遍。
双河镇的军吏应该都到场了,作为一个纯军事单位,军镇内部自成体系。
从最上面的镇遏兵马使,到军制官、十将、权副将、勾押官、押衙、虞候、将虞候、押官、库官、印官、使官、权押官、横巡、税木官、粮料官、行间官、直头、行官、城局、外巡、桥门子,二三十名军吏满满当当。
而这些军吏基本分为三类,一个是军事系统、一个是军镇政务系统、一个就是税事务系统,因为像双河镇这样的戍壁,一般都兼管关税与稽查事务。
而袁袭作为这次幕府派遣的推官来双河镇,除了来慰问这里的镇兵,最重要的就是拿到镇里这些年来的税账。
现在袁袭粗粗扫了一下,除了县令谢元赏带着一干县署人等单独站着,本该按照职司系统分成三列的双河镇人员,这会却全部站在镇遏兵马使张瑄的背后。
袁袭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都没说,就笑着对最前的双河镇遏兵马使张瑄叉手:
“见过张镇遏。”
没错,作为使者的袁袭倒要对张瑄先叉手打招呼,谁让人家是节度使幕府下的派出人员呢?
那张瑄也大大方方叉手还礼,丝毫不以面前只是个州幕府的参军就怠慢礼数。
也是这会,袁袭看清了这个张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