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谁也不晓得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当这支驴车队出现时,在场的所有文武都把目光牢牢的放在最前的一名高大武士身上了。
此人头戴武弁帽,身着绯色吞兽袍、腰环束金带,系银鱼符,足蹬一双乌皮靴,站在驴车上,气魄昂扬。
在场光州文武众人再不迟疑,对着此人,口呼:
“下吏见过明公!”
然后抬头,包括光州别驾、大吏都愣了一下,就见对面的队列中,光山县令吴玄章赫然在列。
这下子几人心里是破口大骂,这姓吴的这么不讲究,抛开众人,自己先去迎刺史了?
要晓得光山还在州治定县的南面,距离更远。
而此时,光山县令吴玄章被几个州上佐看着,也很心虚地低下了头,可一想到一个时辰前,他和新任刺史赵怀安的对话,他又忍不住把头昂了起来,嘴角含笑。
哼,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
……
吴玄章是光山县令,两日前,正与县内大苏山净居寺的法严和尚闲坐,忽然有个紧急信件从外面送来。
这是他在寿州的好友送来的私人信件,展开一看,正写着:
“贵州府公舟船已过寿州,不日便至渡口,君欲有作为,必先迎驾。”
当时吴玄章看了这信件后,面色不动,三言两语就结束了和法严和尚的闲聊,然后就独自将信件又拿了出来。
信是真的,是他朋友的私人印,也是好友的亲笔文书,琢磨了一下新任刺史从水路逆流来的时间,和朋友送信的时间,一下子就断定新任使君已经到光州了。
吴玄章是上任淮南节度使李蔚身边的幕僚,之前在幕府管理一些榷场的活,也是因为工作出色,所以被李蔚表到了光州光山县做县令。
这算是从流外入流了,即便还是浊流。
吴玄章到了地方后,就准备在大别山脚下建立一个茶榷场作为政绩,毕竟上面就喜欢能搞钱的官员。
可没想到没多久李蔚就转走了,过了一段时间竟然来了个李党的刘邺,而他的举主李蔚公虽然不属于李、牛二党的任何一个,但因为交际和履历,常被视为亲近牛党之人。
这下子,吴玄章不仅没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