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步,也是石羊石虎,要是不出意外还能再有石人、石马,神道碑,是真正的宠命优渥,风光大葬。所以赵大娘子哎,还哭啥呀,好日子可在后头呢。”
这会赵氏也高兴极了,她抹掉眼泪,对孙滂道:
“那真的要谢老父母了。”
这一句直说的孙滂跳脚,他忙摆手:
“可不敢谢谢,这是大郎从战场上搏命杀来的,赵大娘子,你可不晓得你家儿子有多猛,只带二百多骑,就猛冲南诏数万大军,甚至一战而斩南诏国主首级,这休说是现在了,就是前代,能有大郎这般武功的都不多。”
赵氏脑子嗡嗡的,一听到自家大儿子带着几百人就去拼命,手戟一指赵大,怒道:
“过来,跪下,跪在你爹的坟前!”
赵怀安傻眼,左右看了看,见兄弟们这会都别过脸去看向别处,一些更机灵的已经往后缩了好些步,他才好受一点。
苦着脸,赵怀安走到赵氏面前:
“娘,我也是带兵的,也要给我留点体面,如何能让我当众跪呢?”
赵氏这一次真的哭了,她捶着赵大骂道:
“你在外如此不惜命,对得起你爹,对得起娘怀胎十月生下了你?你走后,娘每日都担惊受怕,深怕你死在外头,连家都不晓得回。呜呜,娘晓得你要拼命博功名,可你以后凡事多想想,家里有娘!”
赵怀安的眼睛一下红了,跪在地上给赵氏磕头:
“娘,儿子不孝了,以后有弟弟们给你养老送终,赵大是不能在你床前尽孝了,儿如今一肩膀上不仅是咱们这个小家,更是众多兄弟的大家。以后儿定不会莽撞冲动,可真到要儿拼命的时候,儿也必须迎头上去,因为儿背后也有一众人的家呀!”
赵氏愣住了,孙滂愣住了,一众赵家人也愣住了,只有外围的丁会等乡党还有一众保义军将和突骑、背嵬们是心潮澎湃。
所谓金杯共汝饮,富贵不相忘。
此真我主也!
此刻赵氏彷佛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大儿子,她看着大郎坚定的眼神,看着外面那群一直追随着大儿子的好汉们,心中第一次有了触动。
“也许当年那位相师说得真的对吧!他爹的富贵真就应在了大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