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秘密是别人的,可命却是自己的。”
这一句话彻底摧毁了孙滂的犹豫,他颤抖了一下,嗫嚅道:
“我只和你一人说。”
赵怀安点头,带着孙滂到了自家废弃的宅子里,望着满目荒芜,这一刻赵怀安才有了一丝感伤。
完成思想建设的孙滂悄声说道:
“其实这事我也就了解个大概,大概我还在节度幕府做支度的时候,我晓得幕府每月都会有一笔很大的进项入节度的私账,可当时一直不晓得来源。后来节度安排我到了霍县做县令,才晓得,大概是两年多前,你们岭所在的这片山发现了金矿。”
“这对淮南节度幕府上下都是一笔天大的惊喜,你也晓得的,能来淮南做吏,都是度支方面的人才,上面则是朝庭的公相,所以一切都是为了求财。”
“可淮南被经略数百年,除了百年前开辟的茶税,这淮南本道能刮的,不能刮的,都搜罗尽了,可朝庭要的却越来越多,尤其是这些年又是庞勋之乱,一切耗费都是由淮南一道支应,所以现在忽然出了这么大一笔钱,而且还是朝庭暂时不晓得的,你说会如何?”
赵怀安没想到自家这地方竟然还出了金矿,这本该是天降之财却成了赵家人的劫难。
这个年头,果然是有钱、有关系,不如手里有刀。
他插了句:
“所以我家金矿是被那个刘邺占了?”
这话说得差点让孙滂翻出了白眼,那金矿最多也就是靠你们岭,要是真是你们岭内的,你家这些亲族还能活?
这赵大也有够无耻的,一句话就要把金矿给吞了。
但这话只能在心里腹诽,当着孙滂的面,他直接就把刘邺给卖了:
“大部分都是他的,当年发现金矿的时候,还小,是刘氏兄弟他们当成进项送了上去,然后就落在了刘邺的手上,然后才发现这是一座大金矿。不过这里面刘邺应该也就占了一点,这些年他给各州都发了不少钱,刺史们或多或少都晓得些,然后他又分给长安的田老公,至于分了多少,没人晓得了。”
赵怀安却很敏锐地抓住了一点,皱眉问道:
“你意思是他分钱给淮南各刺史?”
这下不好办了,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