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见了。从那以后,你爹就信这些东西了。”
“然后说来也怪,这桃树还没栽上,岭上的杏树就枯了,之后就是一路借钱、还钱、刘氏兄弟又来要走了酒坊,你爹就是那时候被气死的。”
赵怀安点了点头,只感觉自家父亲是落在杀猪盘了,但他也不清楚里面细节,只好继续问:
“那地呢?我见那刘二郎临死前那话,咱家地不是他们夺的?”
对于这个,赵氏也表示不清楚,她说有一天官府就上门了,把咱们从岭上赶了出去,说那里要建茶监所。不过,倒不是那县令带人征的,那会他还没来,此前的县令也是做完这事没多久,就不在任了,后面中间还空了一段时间县令呢。”
赵怀安大概清楚了,瞅了一下后面心不在焉的孙滂,冷哼了声:
“到了地就真相大白了。”
……
可当赵怀安回到杏花岭时,却发现这里的确有一座茶监所,但却被遗弃了。
自家原先的宅子也布满了杂草,很多地方房梁倒塌已不能住了。
在这里,赵怀安回忆起了很多事情,可明明很熟悉,却有一种疏离感。
这个时候,孙滂凑了过来,小声道:
“使君,我见你家宅院也荒芜了,还住吗?其实有可能的话,还是光州好。”
见孙滂话里有话,赵怀安乜着此人,猛然把刀拔了出来,架在了孙滂的肩膀上,冷肃:
“你也许觉得自己说了实话,头上这顶幞头会保不住,但你觉得在我这,你要是不说,你脑袋能留住?我也说个撂底的话,我上头也不是没人,不然只凭军功,我能在这个岁数升到刺史?所以你和我说了实话,我保你,大不了你这县令不干了,到我幕下做个度支,谁能在光州动你?”
孙滂在思考,脖颈上的锐利寒芒让他不得不正视眼前的问题,不和赵大交代,他恐怕真的要撂在这了。
就在这个时候,刀又凑了几寸,又听赵怀安继续道:
“你恐怕也认识到我赵大的为人了,我把你杀了,你觉得节度使能为你张目吗?且不说我手里兵强马壮,就是再退一步,事有不济,我退进那大别山内,谁又能把我如何?”
“所以啊,人得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