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嗦说了句:
“这不是我干的,是州上传来的,我也没干,只是下面人在弄,我不清楚。”
赵怀安点了点头,就知道这个县令放不出个屁来,也不指望这人。
于是,他问了最后一句:
“县里的刘行全在哪?”
孙滂愣了一下,他哪认识什么刘行全?他才来多久?署里上下不过才认识个遍,衙外的,也不过认识一些县里的大茶商,这刘行全他哪里晓得是谁。
可这孙滂下一句就是:
“晓得,我现在让镇兵把他提来,这等人不过就是二三亭卒可办。”
然后,孙滂来了自信,他看了下旁边一直不吱声的县镇遏使薛贲,有心喊他去办,但又担心万一被拒绝,更丢人了,所以看了一圈,只能将自己带来的押衙孙万喊了过来。
他当着赵怀安的面,吩咐道:
“你去,将那个刘行权带过来。”
说着,他还扭头问了一下赵怀安:
“使君,给此人安什么罪名?”
看着这个乖顺的霍县令,赵怀安忍俊不禁,甩甩手就说了句:
“人带来就行。”
既然此人配合,那赵怀安也不难为他,此人品秩虽比自己低,但到底是寿州官场上的人,自己实际上是没权训斥的。
得了赵怀安同意,孙滂叉着腰对心腹孙万做了如下布置:
“你带所部牙兵去将那刘行全提来,不问罪名,胆敢有反抗的,就打断腿。”
此时孙滂是意气风发,可那孙万则是面露难色,悄悄凑在孙滂旁边:
“八郎,那刘行权是本县的大土豪,专做捉钱的,他那姐夫也是州上的大土豪,和幕府的关系很深,他放贷的本金都是州里廨库钱,这人我也打过交道,和咱吃过酒……”
可孙万还没说完,孙滂就急了,瞄了一眼旁边微笑的赵怀安,压着声音对自己这个本家兄弟道:
“都啥时候了,管有没有和你吃过酒,州里有关系又如何?也不看看他得罪了谁?休多话了,快去!”
但孙万却拉着孙滂,忙解释:
“我是说,他宅里常年养了百余汉子,很多都是贩茶和私盐的,最是凶恶,我手底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