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了裴恪面前,将裴恪弹了回去。
赵怀安再不敢吓这人了,忙上去拉起失神的裴恪,急道:
“行,这忙我帮你了。但以后我有忙,你也得拼了命的帮!”
裴恪哭了,他是真哭了,他握着赵怀安的手,嚎啕大哭:
“呜呜呜,我裴恪一定不忘你赵刺史的大恩大德,你有事,我一定帮。”
赵怀安拿了块巾,递给裴恪擦眼泪,还补了一句:
“不是帮,是拼了命的帮。”
裴恪一边擦,一边连连点头:
“嗯,拼命也要帮!”
这下子赵怀安高兴了,双臂一抬,就将裴恪拉起,亲切唤了句:
“别赵刺史的,叫我赵大,当然要是不客气的话,也可以叫我小赵。”
裴恪哪会听后面话,连连喊着:
“赵大来了,戎州就有救了!”
只有赵怀安望着那案几上的荔枝酒,哼哼,这两样东西,他都要!
……
戎城的夜,静悄悄,只有那永不停息的岷江水轻轻地拍打着岸堤和泊船。
黑暗中,数不清的眼睛贪婪地看着这些停靠在北岸的船只,这里面定然藏着数不清的稻米、财货。
江上的夜风很冷,也吹不散这些人的心头的火热。
他们这些人都潜伏在南岸,白日喧嚣的僚市,这会已经没了动静,这些人就伏在僚市的另一侧等待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对岸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然后就听到木船划破水浪的声音,再过了不知多久,原先被收起的浮桥这会竟然被重新架了起来。
原来这是出了奸细啊!
然后就是几点火把闪过,虽然快,但在这黑得发浓的夜色里,却是那么显眼。
再然后,伏在南岸的各洞葛僚再耐不住,急吼吼地就要奔过对岸。
这些葛僚虽然有一个统一的族群称号,但绝不意味着他们有共同的认识,甚至所谓的洞也不过是暂时的聚合。
这些葛僚之所以人数众多还常被青羌压着打,就是因为这些葛僚遍布山谷,以蛇虫相食,本就无君无长,只有洞中铜鼓响起,这些人才会闻讯回去。
所以这会一见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