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现在他算是知道高骈的老奸巨猾了。
这老小子是不管他赵大如何折腾都是赢啊!他赵大要是摁不住光州的山棚土豪,那自然不再让高骈担心赵怀安,要是赵大能摁住了,也是为他为朝廷扫清了一处顽疾。
一旦想明白这个,嘿,赵怀安心里还真就觉得高骈有点东西。
此时,赵大抬头,就看到对面似笑非笑的宋建,赵怀安灵光一现,忙向老领导哭诉:
“宋公,那光州我不去了可以不,我本觉得那里离家近,又有茶山之利,以为是个美差,哪晓得是这样的龙潭虎穴,更不用说,你还道那三害的背后是忠武军,我赵大如何碰得过他们呀!”
宋建笑了,拍了拍赵怀安的肩膀:
“朝廷告身领了不?”
“印符、鱼袋领了不?”
“伞盖、旗鼓领了不?”
赵怀安是一连三个点头,心里越发苦涩。
当然宋建从来不是来调侃赵大的,他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对赵怀安道:
“所以你呀,到了光州好好练兵,别懈怠了,你有保义都在手,只要不是伤害到忠武军的利益,你这个光州刺史坐得是稳稳的。”
赵怀安只能点头,可心里却知道,自己和那些盘踞在地方,累世为淮西、忠武将校的蔡州土豪,争斗怕是免不了的。
可不正有了那句,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亦无穷啊!
现在的忠武军的确兵强马壮,那些光州的江贼、山棚也的确人多势众,盘根错节,可不如此,如何显得光州这场大剧精彩,不如此沧海横流,又如何显得他英雄本色?
且看他赵怀安这条强龙,偏偏压一压这些地头蛇们!
于是,一直观察着赵怀安的宋建,就发现了一奇事,这赵大刚刚还一副哭哭啼啼的,这一眨眼功夫却昂扬起来,这真是年轻人啊!朝气蓬勃!
想到这里,宋建就留了一句:
“我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听不得劝,以后有事了,可以寻我那叔父,他就在平卢作为节度使,再如何,必要时为你张目,也不是不行的!”
此时赵怀安还能说什么,只能对着老领导深深一拜。
然后宋建就摆了摆手,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