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还是那片幕区,赵怀安又把其他相熟的喊了过来,一并吃羊肉。
他让赵六、豆胖子还有一众保义将来作陪后,自己则和张龟年躲到了一个帐篷里说着悄悄话。
赵大一张嘴就是:
“老张,如之奈何?你觉得咱们去光州真的有奔头吗?”
张龟年这段时间也在思考,而且还找了裴铏,弄到了不少内部消息,作为现在赵怀安的智囊,他毫不犹豫给赵怀安定心道:
“主公,此天赐之宝地,没有比光州更好的了。”
赵怀安一下子来了精神,示意张龟年细说。
只听张龟年压抑着声音,沉声道:
“光州襟带长淮,控扼颍蔡,自古戍守重地也。中原之兵欲下寿州,必先下光州,欲下鄂岳,必先下光州。光州岂惟为淮西之藩蔽,不且扼全楚之噤喉欤?是以,自古兵家必争此地。”
“而今不用争,以天赐于主公怀中矣!更不用说光州兵精勇不下陈、蔡,有山茶之利不下淮杨,如此精兵足利,此成肇业之基也。”
赵怀安又问了句:
“可到时咱们到了光州,那淮南节度使要弄咱们……”
后面的话赵怀安都说不下去了,只因人老张似笑非笑的,意思是主公的为人还担心这个?
赵怀安很生气,他是那种跋扈的人吗?
想了想,赵怀安拳掌一拍,骂了句:
“行,那咱们到了光州就好好搞!非得搞得有声有色起来,不然那高骈指不定怎么笑话咱。”
说完这事,赵怀安心里大定,然后拉着张龟年一同出帐,开始和一众军中好汉们吃酒了。
说到底就是凭拳头说话,他赵怀安拳头又大又硬,那该怕的不是他赵大,而是那个淮南节度使啊!
桀!桀!桀!
……
后面的几天,保义都忙得团团转。
王铎是又要去各军买马,又要统筹军中物资,分类装箱。
张龟年也是不断往幕府那边跑,正向那边要开拔的物资,毕竟发这钱是规矩!
然后董公素那边是要联系长江各段上的大船主,让他们来大渡河口承接运送保义都南下光州的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