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安!”
是的,杀进驿站的正是从二十里外奔来的赵怀安等人。
而此时,赵怀安也盯向了颜师会,随后残忍地对着他抹了下脖子。
这时候,颜师会不怒了,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忙要拉着老丁他们走。
可哪里还来得及啊,此前从两侧顺过来的保义都将们,直接踩着袍泽的膝盖翻进了水榭,然后从前后两边将路堵住了。
于是,颜师会彻底被包围,三面皆是虎视眈眈的保义将,身后是深不见底的大湖。
而这边,在下面的颜氏家将用生命争取的时间中,水榭这边的川东牙兵们已经穿好了甲胄。
没有任何犹豫,这七八名甲兵就在老丁的带领下,冲向了赵怀安。
不用赵怀安动手,最先冲进来的铁兽韩琼,只用手里的铁锏就奔了上去。
那老丁也是个猛士,是众家将牙兵中,唯一一个甲胄不离身的,可他却没有重兵,这会只拿了携身的铁骨朵冲了过来。
铁锏对铁骨朵,一寸长一寸强,更不用说长度差了三四倍,于是老丁人还在跑,对面韩琼的铁锏就已经抽在了他的胸甲上。
只一下,老丁的眼睛就通红充血,然后一口血喷出,缓缓倒地。
他这边一倒,韩琼后头的钱铁佛就已经拿着柄金锤,将老丁的脑袋给敲爆了。
而剩下的川东牙兵也几乎是同一时间被两侧的保义将们,用短弩射翻。
那些经验丰富的保义将们,箭箭射在他们甲胄的细缝处,膝盖上,咯吱窝下,面甲的眼孔处。
八名川东牙兵甚至都没奔到赵怀安面前,就人均插上了三四支箭,倒在了木板上。
狭小的驿馆内,到处都是尸体,鲜血混着碎肉铺满地板,一侧的驿丞和驿丁们早就瘫软在地,尿都没憋住。
看着赵怀安这些保义将,身边已无人的颜师会忽然狂笑,然后头也不回扎入后面的大湖。
赵怀安皱眉,正要让大伙上弩射向湖底。
忽然,身后的孙传威直接奔了出来,手持短刀就扎进了湖底。
这个时候,赵怀安才大惊,骂道:
“不要命了?”
可此时孙传威已经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