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郭从云人在前,忽然双手持槊中段,腰腹一拧,马槊就向风轮一样扇开,槊尾的配重铜柄直接砸在了后面一位持矛的南诏府兵的脑袋上。
只一下,这人的脑袋就像熟透的西瓜,直接被抽爆了。
哼,戳我郭从云,还想活?
此时,郭从云杀得兴起,手夹马槊,大声长啸:
“痛快,痛快!兄弟们,太痛快了!”
吼完了,郭从云忽然对不远处的刘信大喊:
“四郎,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这二百贯的马槊杀起人来是不一样啊。”
那边刘信看郭从云显摆的样子,嘟哝了一句,然后将怒火撒在了那些溃退的南诏人身上。
因为没办法结阵,这些南诏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战心,正发疯似地从河滩地撤开,但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腿?
而勇气尽丧的南诏兵,已不再是吏士,只是一群待宰的猪狗。
刘信随便选了一人,纵马奔过,手里的断槊直接戳入了这名南诏府兵的后背,望着赫哧喷血的南诏兵,刘信发誓:
“俺也要殊功,俺也要好槊。”
……
杀人的确有瘾头,这些终日打熬武艺的勇士们,每练一日,胸中杀意就烈一日,就越发渴望在战阵中建功立业。
可等这些武士们上了战场后,却发现自己是大错特错,什么建功立业?能比得上战场厮杀来得痛快?
我手里马槊搠去,贼敌凄厉哀嚎,你也许是个勇士,有诸般名头背景,但对不起,遇到我,你的命我就收下了!
这是何等的权力!何等的……大丈夫!
此时郭从云、刘信等突骑正是如此,早就杀发性子,屠杀那些河滩地上的南诏府兵。
转眼间,七八十人被杀得一干二净,人头滚滚,鲜血都染红了溪水。
溪水南岸,高仁厚等步队武士们已经看得呆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如今近距离看到一支突骑是如何屠杀无阵的步兵的。
于是,军阵一片默然,随后就爆发出冲天怒吼。
但这边刚喊完,对岸的郭从云就带着剩下的突骑又折回来了。
正当众保义都吏士们莫名,就见郭从云他们奔过浅溪,回到了阵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