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道旁的水稻下,南诏武士踩着同伴的尸体跃了上来,随后被陆仲元用弩给射翻在地。
在他旁边,党守肃举着陌刀,冲前排的步槊手大喊:
“刺!”
于是,六十名,排成四排的步槊手一下子将手里的步槊刺了出去,顿时对面就响起一阵哀嚎声。
“刺!”
党守肃再次大喊,步槊手们再一次排槊攒刺,只这一轮,对面南诏军便被杀得崩溃,丢下兵刃就溃了下来。
一些跑得急的,直接栽倒在,然后被侧面奔上来的保义都牌盾手按在泥塘里割掉了脑袋。
这些冲出来的牌盾手杀发性子了,正要冲向土道上停留的南诏军骑队,却直接被陆仲元喊了回来。
但下一瞬,停在土道上的南诏骑士竟然直接纵马跑进了稻田,几个没来得及撤回去的重步,直接被无数双马蹄踩成了肉泥混在了泥浆里。
陆仲元看得双眼赤红,他高吼:
“举槊!”
于是,当南诏骑士再一次冲向稻田里的步槊阵时,迎面就是一排排步槊刺了过来。
战马惊惧之下,纷纷嘶鸣扬蹄,一些没有防备的南诏骑士直接被摔在了烂泥地里。
然后还未等他们挣扎爬起,那些步槊手就用左手上的短横刀收割了他们的性命。
保义都百余名吏士在稻田里浴血奋战的情景全都落在了土道上的南诏骑将的眼里,沉吟了片刻,他就下令两翼的骑队从更远的两侧下田,从两翼包抄过去。
这一下直接打到了这些保义都吏士们的软肋。
一旦这些南诏骑队完成两翼包抄,这两队的保义都吏士必将十死无生。
这一刻,人群中的陆仲元已经绝望了。
但正是这个时候,忽然一阵嘹亮的唢呐刺破天空,接着是浑厚的战鼓,以及那排山倒海的冲锋号。
随后,一片黑压压的乌云从天空中一闪而逝,然后重重地砸在了土道上的南诏骑队。
只是一个呼吸,这支主要以皮铠为主的南诏骑队落马无数,惨烈的哀嚎和战马混乱的奔跑,直接让土道上的骑队越发混乱了。
也是这个时候,一些还保持编制的骑队就看到他们的西北方,一片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