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内血腥气弥漫,踏过五具尸体,赵怀安三人步步紧逼。
仅剩的十名吐蕃人被压得步步后退,彼此之间挤做一团,呼吸越来越重。
忽然,此前还一瘸一拐的赵怀安忽然冲刺,仗着身上的甲胄,不管不顾就冲进了吐蕃人的队伍里。
没有任何腾挪余地,周遭都是刀,打在赵怀安的铁甲上森森作响,赵怀安自己也发了疯似的将刀乱舞。
这一刻,有无甲胄直接决定了胜负。
能和主将在一个营帐内,这些吐蕃武士战力自不用说,出自苦寒高地也不怕死,但他们真的没办法和赵怀安搏命啊。
赵怀安从头到脚披了三层甲,外是柳叶札甲、再是锁子甲,最后一层还有一件皮甲,连兜鍪还配唐军的铁面。
这些吐蕃人的攻击都被铁甲挡着,而赵怀安却是刀刀致命。从他冲进来,吐蕃人的惨叫声就没停过。
在和一名吐蕃武士对刀后,赵怀安将刀一扭,顺势斩断了那人的两根手指。
那吐蕃武士一声惨叫后,手里的刀也掉落在地,但这人悍不畏死高喊着,就要撞向赵怀安。
赵怀安将刀抡起,森寒刀光抡出半圆,一刀砍掉了这人的首级。
鲜血从这人的脖颈上喷涌,奔跑着的身躯失去动能跪在了赵怀安的脚下。
“呼哧。”
“呼哧。”
铁面下,赵怀安大汗淋漓,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的太阳穴鼓涨得生疼,看着那仅剩的吐蕃贵族瘫软在地,他缓步走了上去。
此时的吐蕃贵族已经完全吓傻了,眼前的血肉横飞、断肢残臂,简直比佛经中说的修罗地狱都更加恐怖。
而更加恐怖的是,他就在地狱中,恶鬼正走向自己。
看着瘫软放弃的吐蕃贵族,赵怀安满脸不屑,接着手里的横刀就劈了下去。
寒光间,这人的发髻被劈飞。
忽然,赵怀安闻到了一股尿骚味,本来就被腥骚味熏得慌,又被这尿味一冲,赵怀安气得用刀把捶了一下吐蕃贵族的鼻子。
那人哀嚎一声,鼻血糊满了下巴,却一点不敢动。
骂了句废物,赵怀安将这人一脚踢翻,随后拉着他的领子就拖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