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尸体,没有太多情感流露。
但那宋远却有点情感丰富了,在帮一名同伴裹好了残破的肚子后,他又哭了起来。
宋远这一哭,弄得一直忙活的赵六反也有点难过了。
他也想到那些死在大渡河边的乡党们了,有点意兴阑珊,只觉得手上的铜钱也没什么意思了,这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可当赵六又摸到一块银铤,刚刚矫情的想法立马消失无踪。
他咧着嘴,细心地将银铤塞进了贴身口袋,只觉得沉甸甸的,真有安全感。
……
当宋远哭的时候,鲜于岳和任通两人正要来安慰,就见到赵怀安走了过来,然后忙给赵怀安拱手。
他们感激赵怀安这个恩人,念他这份救命恩情,至于那个还在摸尸的赵六,就算了。
刚刚还哭着的宋远,在看到鲜于岳和任通在拜,也连忙拜了起来,连眼泪都来不及擦。
赵怀安不敢怠慢,忙学着他们三人的样子,拱手而拜,并主动介绍自己:
“咱是寿州赵怀安,鲜于兄我已认识,不知道二位如何称呼。”
那边任通和宋远忙应:
“巴县任通。”
“华阳宋远。”
“见过救命恩人。”
说着,就伏在地上给赵怀安磕头。
赵怀安哪受得了老祖宗们这么客气,忙将两人拽了起来,然后尴尬对边上的鲜于岳一笑:
“咱们都是袍泽兄弟,说这个,见外了。”
赵怀安心里明亮着,虽然他刚刚和那边的杂夷谈事情,但其实对鲜于岳这边的情况也琢磨清楚了。
这鲜于岳应该是他们中领头的,而且看仪表做派,就知道有点身份。
而那个叫任通的,说是巴县的,那应该就是重庆那边的吧。
也的确,看这任通临死都那么横的样子,是有点重庆那个味。
但剩下那个叫宋远的,赵怀安却不敢多看,因为他之前伏在那袭击的时候,就发现这宋远一边哭,一边看鲜于岳。
那眼神,哪里是看兄弟,分明是看情人啊。
啧啧!
看这鲜于岳浓眉大眼的样子,没想到玩得这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