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莹眼神迷茫一瞬,卫景桓不自在的捂嘴轻咳。
“和我这样的人做夫妻委屈你了,还要你忍着母亲的磋磨,实在是我的过错。有了打理铺子的理由你也可出门去,省的憋着府里。母亲那里若是找来,我自会应付。”
“夫君真好!”谢婉莹知道卫景桓是个好人,却没想到他能为自己考虑到这般,心里愈发高兴,挤过去挽住了他的手臂,仰着头笑颜如花。
对于夫妻来说这不是多亲密的动作,上辈子连孩子都生了的谢婉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卫景桓却红了脸,身体僵硬的像木头。
“我、我、这是我该做的。”卫景桓感受到手臂传来的温度,硬逼着自己往后坐了坐,稍微拉开些距离。
谢婉莹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卫景桓刚想说无事,就看见她嘴角沾着的碎屑,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擦去。
两个人都没有防备皆是愣住原地,一时间房里安静的只能听见院里下人们嬉笑的声音。
最后还是谢婉莹慌张起身,“时候不早了,妾身要去梳洗,你也早些歇息。”
说完也未行礼,慌张离开。
被留在房中的卫景桓捻动尚有余温的指腹,落寞垂首。
两个人在铺子这件事上想的完全不同。
谢婉莹觉得这是卫景桓的示好,卫景桓则是把这当做谢婉莹离开自己的跳板。
只有靠近的片刻是两个怔愣的心。
谢婉莹回到房间时卫景桓已经睡下,走的慢些似乎还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她不好再问,上床躺好。
节日的氛围已然散去,谢婉莹的心却没有平静下来。
对于卫景伯和侯夫人的报复还不能成形,现在的他们还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卫景伯现在也只是狎ji,没到逼良为妾的丧心地步。
谢婉莹无法将他们置于死地,但可以让他们乱一些。
她的视线落在小榻上的隆起,忍不住叹息。
还要查一查卫景桓的腿是怎么伤的,为他寻找最好的医者治疗,让他重新站起来。
卫景桓这样好的人不该重蹈上辈子那样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