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妯娌姗姗来迟,对府外的事情虽有耳闻,但并不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谢府不曾分家,二房和三房支取银钱便是天经地义,多少年都没有变过。
谢老夫人的眼睛缓缓睁开,轻飘飘的落在她们身上。
“坐吧。”
她递给董氏一个眼神,对方立刻添油加醋把外面的情况说了一通,总结起来便是要大家一起想办法,补上外头的窟窿。
“母亲,往日这些都是大嫂嫂安排,哪里轮得上我们做主?”
“是啊,母亲。我们三房都是照着月例花的,何时超过?”
不用管家的两个儿媳两手一摊,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
谢老夫人没有立刻回答他们只让人出去收了签下的账单。
“既然你们觉得和自己没关系,那就瞧瞧上面都盖的是谁的私印。”
给谢彬拿银子是看在他是自己亲孙子的份儿上,二房,三房可不是老夫人十月怀胎的孩子,没必要为他们付出太多。
察觉到不对劲的老二,老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抓紧了手中的帕子。
一打账单在管家的唱和声中分成三份,二房,三房的虽然没有大房的多,可算下来也有几千两了。
谢老夫人的眼皮一掀。“你们不是说没花超过吗?既如此,那便自己补上吧。”
下巴一扬,单子便落入了她们手中。
“今天就到这儿吧,董氏,你送我回去。”希望夫人没有给她们辩驳的机会,衣袖一挥,走的异常干脆。
董氏让嬷嬷抱着剩下的单子亦步亦趋的跟着谢老夫人回了院子。
还没等老夫人坐定,董氏就已焦急的开口。
“母亲,这剩下的可如何是好?”
“峰哥儿去云洲有多久了?”谢老夫人无视董氏的心急如焚,依旧慢条斯理的拨动着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