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望着谢翀带走谢彬的背影,手里的帕子快要扯烂。
“婷婷,我们去找你祖母。”
这些年谢家靠什么过日子董氏清清楚楚,若不是谢婉莹他娘留下来的那些掌柜的不好好干活,他们最近怎么可能没有银子开销?
但眼下她不能去找谢婉莹,但这不代表谢家的老祖母不能使唤孙辈。
甫一进寿安堂,董氏便哭诉起来。
“母亲,母亲,求求您救救彬哥儿,彬哥儿遭人陷害,背了几万两白银的债,正在被老爷斥责呢!
母亲,您是知道彬儿的。他那么老实本分的孩子如何会在外面欠下那么多债务?
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可那些要账的有人撑腰,老爷为了彬儿的前程不敢不还钱。
母亲,眼下怎么办才好?”
谢老夫人看着哭哭啼啼的董氏捣了捣手中的拐杖。
“董氏,你掌家多年,怎的还是没有一点做主母的样子。遇见事只会哭哭啼啼,叫人心烦。”
“母亲教训的是。”
董氏是来求人的,哪里敢摆夫人的款,自是坐享低,谨小慎微的凑过去为小夫人重肩捏腿。
“母亲,儿媳自然是比不上您的,谢府还是要您坐镇才行。”
谢婷婷接收的董氏的眼色也跟着到老夫人面前讨好卖乖。
“祖母这定然是大姐搞的鬼。这段时日不知怎得那些铺子的掌柜都不愿拿出银钱,偏偏这段时间娘亲还要为我准备嫁妆,这才不得不写了欠条。至于四弟弟平日里总是要和玩伴们交际的,哪里能不花钱呢?”
“既如此,就拿她娘的嫁妆来填吧。”谢老夫人很清楚公中无银钱,拿先夫人的嫁妆填补亏空是最好不过的了。
眼下谢婉莹和卫景桓的婚事已然定下,要不了多久便会过门。
她娘的嫁妆还不是要留在谢家,由着他们处置。
谢老夫人转动手腕的镯子。
“小东西以为把峰儿送走了,谢家就不能拿捏她了吗?”
“去把她给我请过来。”
谢婉莹打发了谢老夫人院子里前来传唤的嬷嬷,又慢条斯理的梳妆,耽误了好一会儿功夫才过来。
“给祖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