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认罚、又何必出口伤人?”林柏山怒目看向姜窈,他并非全然不知自己孙女对谢灼的情谊,只可惜他向来宠溺这个丫头,断舍不得将她许给一个刀尖上讨生活的武夫。
玲若侧目看向姜窈,“你说什么话了?”
“姜窈,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的父亲不过是一个从六品小官,凭你的品行才貌,你如何比得过阿雪?”林柏山说着,冷眼看向姜培安。
姜培安年后便在京中任职,若是此刻因为二房得罪了林柏山,想来得不偿失。
“窈儿,你给林姑娘赔个不是吧。”姜培安冷眼扫过姜窈,语气很是无奈。
“她一双好手叫人打得不成样子,如今倒成了她的错了?”玲若反驳。
林柏山冷眼看向姜窈:“你可知我如今在圣上面前也说得上话,若是你不肯同阿雪赔罪,想来你父亲的仕途只能行至此处了。”
好一个太子太保,若是真如此教导太子,想来往后百姓并无安生日子可过了。
姜窈神色淡淡,垂眸思忖片刻后,走至屋子正中,恭敬地跪了下去。
“哼,惺惺作态!”姜嘉儿剜她一眼,伸手拍了拍林雪安的肩膀:“好姐姐莫再伤心了,今日林大人和我父亲都在,定然会为你讨个说法。”
姜窈虽下跪,却并未行礼,只是颔首道:“林大人,您应当知晓林姑娘对谢侯的情谊,但您身为臣子,理应明白天恩浩荡、天命难违。”
见姜窈搬出圣上来,林柏山吹须冷笑:“哼,你不必用圣上来压我。阿雪自小养在我身边,丁点苦头也没吃过,只要她开口要的东西我都会为她寻来。”
“包括婚姻吗?”
林柏山闻言,看向消瘦的林雪安,实在心疼,“只要阿雪想要,我便是以我的官职去换她的婚姻,我也愿意!”
姜窈笑道:“林大人当真对林姑娘极好,只是既有此决心,为何不早做打算?现如今……”
“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如今抢了林姑娘的姻缘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以为御赐的婚事便不会作罢了?”姜嘉儿上前几步,眼神中满是厌恶的看着姜窈。
“如若可改天命,”姜窈俯下身,朝着林柏山恭敬地行礼,“烦请大人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