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就这么被谢灼抱着走回院子,她从未觉得这段路那么长、也从未发觉姜府有这么下人。
她有些不自然的开口:“我自己走。”
谢灼看了一眼她的膝盖,“我今日见你还算机灵。”
“嗯?”
“方才我与蒋弋在姜淮的院子外站了许久。”
闻言,姜窈暗骂:狗贼!又听墙角!
“今日我本想过来查验你的功课,”谢灼的语气有些不自然,“顺便交代一下林雪安。”
“……”姜窈闻言,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下人说你们在姜淮院子,我和蒋弋这才跟了过去。”谢灼回想方才的情形,有些调侃道:“我竟不知,你会耍猴戏。”
“谢侯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姜窈看了一眼谢灼,只见他闻言笑意更甚。
“好在你不是全然无脑,并没有被那婢女牵着鼻子走。”
“谢侯可是调查过那个婢女?”
谢侯垂首,对上少女的双眸:“怎么?你如何觉得我会这么做?”
“因为谢侯同我一样,并不信那老道。”姜窈眨眼,笑意在脸上绽放。
谢灼不敢多看,只抬眼继续朝着姜窈院子走:“那婢女是罪臣家奴出身,但籍契寻不到。”
姜窈颔首,“谢侯如何得知她是罪臣家奴出身?”
“我让人查过户部的册子,”谢灼挑眉,“怎么?你在质疑我?”
姜窈陪着笑:“哪敢呢?我只是觉得她若只是一个家奴出身,怎敢打谢侯的主意呢?”
谢灼顿住脚步,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女:“打我的主意?”
姜窈笑得狡黠,“那日在国公府,想来谢侯爷不难看出、这婢女原先是想跟着你走吧?”
若不是谢灼带着她进宫退婚,想来也不会轮到姜淮将她带回府中。
谢灼盯着少女,片刻后笑道:“人各有所求,除了名利便是金钱,恐怕不难想通她图什么。”
“林姑娘伤我,是因着谢侯。那婢女伤我,谢侯觉得是因为什么呢?”
“哦?姜小姐的意思是,此事又是因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