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借面的?”他终于开口,语气有些凉,“你刚把我面糟践了,现在还来借?”
贾张氏脸色一红:“我不是……不是不赔你。可咱家秦淮茹饿着呢,娃也要吃点东西。你……就当……”
她顿了顿,艰难地吐出一句,“就当是我错了。”
这一句,从她嘴里吐出来,比喝下一碗苦药还难受,嘴唇都哆嗦了。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向徐峰,见他正站在灶边看着这边,像个看戏的不语观众。
“进来吧。”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厨房,从角落的小柜子里拎出一个布袋,袋口拴得死紧,他拉开时带出一阵咸味。
“就这一点,是我腌咸馅饼用的,面里带点盐。”他说着,把袋子递过去,“想煮粥,得兑些水,别给娃咸着了。”
贾张氏楞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给。
秦淮茹赶紧上前一步,接过面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谢谢你啊,柱子哥……今儿个咱家欠你一个人情。”
“人情就不必了。”何雨柱挥挥手,“咱四合院,说到底还是邻居。可话说在前头,这袋面可比普通面金贵,你要真浪费了……我还真得找你算账。”
贾张氏轻哼了一声,抱着面袋就走,但脚步没往回走,而是到了院子角落的小井边,用袖子抹了抹井口的灰,坐了下来。秦淮茹疑惑地望着她,却没有多说,抱着小当家进屋去了。
她坐了好一会儿,一动不动,仿佛那面袋就是她最后一根尊严的支柱。风吹起她的鬓发,露出耳后的斑白。她望着井水,眼神空洞。
傍晚时分,天边染上一层橘红,光影洒在四合院的每一角落。
徐峰正在自家屋前清洗擀面杖,余光瞥见东屋门前多了一张破旧小桌,桌上摆着几只碗碟,香味随着风悄悄飘过来。是稀饭的味道,淡淡的咸香,还有几块煎焦的咸饼干。
“徐师傅!”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是秦淮茹,她抱着小当家走了过来,“给您送点吃的。我们娘儿仨刚吃过,剩下一点,不值什么,就是个心意。”
徐峰擦了擦手,接过那小碗,低头一看,果然是刚出锅的稀饭,上头还飘着几粒葱花。
“谢谢。”他淡淡一笑,接过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