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袋,摸出一颗弹珠大小的玻璃球,在手心中轻轻一捏,“啪”地一声,轻响在夜中炸裂开来。
黑影顿时惊慌失措,转身就跑,但刚踏出几步,就被地上的灰尘粘住了脚底,一连串浅灰色印记暴露了行踪。徐峰手起一甩,那根细绳早就绑在另一端的仓门上,门“哐当”一声自动落锁。
“跑得了吗你?”他冷笑一声,打开夜视灯,一束冷光直射黑影。
光柱下,那人惊惶地举起手臂,遮住脸,然而已经晚了。
“李福泉。”徐峰的声音冷得像冬夜的霜,“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连夜里都敢来偷?”
“我、我不是偷……”李福泉语气哆嗦,眼中满是惊惶,“我、我是来看一眼,看看有没有虫子,你那面不是有问题吗,我好心来帮……”
“你是怕我今晚不在,想毁尸灭迹吧?”徐峰一步步靠近,声音一寸寸压低。
“徐哥,听我解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李福泉慌忙后退,整个人几乎贴到了货架上。
“行。”徐峰点点头,猛地一拳砸在他旁边的木柱上,力道之大,让李福泉脸色瞬间煞白,“那你现在跟我解释,这封信是谁写的。”
他从衣袋里抽出那张泛黄的信纸,啪地一声摊在对方面前。
李福泉一眼看见那张纸,顿时面如死灰:“我、我不知道……”
“你撒谎的声音真难听。”徐峰一把掐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起,“要不,我现在就把你塞进这麻袋里,明早抬去厂里让所有人看看,你干了些什么。”
李福泉被吓得腿软,眼泪都冒出来:“别,徐哥,我说,我全说!是贾张氏找我的,她、她说只要我配合,她就能让我接手你的位置,还说只要毁了那批白面……”
徐峰站在自家西屋门口,手里还握着昨晚整理好的工具包。他是机械厂的高级钳工,年纪不过三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双眼睛透着沉稳中带着锋利。他住在这四合院里已经有两年,和院里人虽算不得多亲密,但也算点头之交。对于院中那些或明或暗的小心思,他看得透,却不说破。
今儿个原本是个平常日子,要不是那一桶泼出的水,这一日的风波本不该起。
“哎呀我的妈呀!”贾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