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
“又是一出戏……”他喃喃一句,转身往回走。
可这时候,他却没看到,在另一扇关着的窗后,一对小小的眼睛正默默看着这一切。
那是棒梗。
他眼神阴沉,捏着拳头,小小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欺负我奶……欺负我妈……”他在心里低声咒骂,“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仓库里的空气开始变得浑浊,带着发霉的木头味道和一点被风尘掩盖的咸腥。贾张氏裹着身上的外套缩在角落里,脸上的老皮褶皱里藏着怒火与羞恼,喉咙干涩得冒烟,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可就是咬着牙没开口。
“那小畜生,徐峰,竟真敢这么做我?”她喃喃着,声音低如蚊吟,却藏不住心底翻腾的愤恨,“我当年带孩子的时候还喂过他一口汤呢,如今竟翻脸不认人了……”
她的指甲紧紧掐进掌心,骨节发白,眼神中泛着愈演愈烈的恨意。那种从骨子里滋生出来的耻辱感,让她一刻都无法安宁。
门外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门口停驻。贾张氏立刻屏息凝神,耳朵几乎贴到了门板上。
“谁?谁在那?”她压着声音喊。
“奶奶,是我,棒梗。”声音幼嫩却坚定。
“快!快给我把门打开!”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低吼,“那畜生把我锁这儿了,奶奶快要死了!他要谋财害命!”
门那边沉默了两秒,棒梗才小声说:“可是……锁着呢,我打不开。”
“你傻啊!你去拿你妈的发卡,钥匙,什么都行,撬开门!快!”贾张氏语气越发急切,声音都在发颤,“我在里面快冷死了,棒梗啊,你要是不管奶奶,奶奶就活不成了啊!”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才听棒梗弱弱地回了一句:“我去找钳子。”
脚步声又悄然远去。
与此同时,徐峰却没有休息,他坐在屋里,右手搭在窗沿上,拇指轻轻弹着香烟盒,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的夜色。
“棒梗动了。”他心里清楚得很,刚才那点微不可察的动静他一清二楚。一个孩子能悄悄摸到仓库门口,又躲在阴影里不吭声,不是天生贼性就是大人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