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这是狗急跳墙,开始动用娃娃兵了?”他不禁冷笑。
徐峰心知肚明,若不彻底敲山震虎,这家人不会就此收手。他眼底露出一丝狠意,转身回了屋子,从抽屉最底层取出一个小木盒。盒子很陈旧,上头有些划痕,但打开之后,露出的却是一卷细致的铜丝和几根处理过的鱼钩。
他轻声道:“你们想玩,那我就陪你们玩到底。”
—
傍晚时分,院子渐渐热闹起来,几户人家端着晚饭在门口吃着边聊。徐峰拿着一小把豆子,假装喂鸡,实则注意着院里每一个人的动向。
贾张氏那边果然安静了一整天,老三再没露面,棒梗也没像往常那样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只是傍晚偷偷溜出去一趟,回来时怀里鼓鼓囊囊,不知道揣了什么。
“嘿,小崽子,你今天跑哪去了?”对面院口的聋老太太问了一声。
棒梗一愣,连忙道:“我去找石头玩了,在南头那边堆石头塔呢。”
聋老太太不甚在意,挥挥手:“别玩到太晚,小心天黑抓鬼咯。”
棒梗咧嘴一笑,脚步一转,钻回了屋子。
但徐峰却笑了,笑得很浅,也很冷。他知道,这小子今晚要再试一次了。
“来吧,我等着你。”他转身回屋,顺手将铜丝一端轻轻挂在门内的挂钩上,拉紧,固定,最后将另一头绕过钉子,再用鱼钩钩住门后最下层的麻袋袋口——那袋里,可不是盐,也不是白面,而是石灰粉。
只要袋口一动,钩子脱落,石灰立刻洒出,直扑眼鼻而来——不伤人,但教人够呛。
徐峰吹了口气,把窗纸补好,灯也不点,只端坐在屋里等着。
夜,又深了。
而戏,还未开场。
徐峰靠坐在木椅上,闭目养神,屋内灯火未点,仅有窗外月光悄然洒落进来,在他的脸颊上铺出斑驳的光影。他右手搭在椅把上,左手缓缓摩挲着指尖上的一根铜丝,眼皮微垂,神情淡定,却如一柄随时出鞘的刀。
“今晚,该来的就该来了。”他心中暗道。
忽而,“咔哒”一声极轻的响动在柴房方向传来,若非他耳力极好,根本无法察觉那细微的触动。
徐峰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