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个法子,把这事儿给彻底断了。”他心中思忖,眼神不自觉落在墙角那只竹篓上。
那竹篓里,是他从工地带回来的一些杂铁片和铜丝——原本是想修收音机留下的零头,但现在,也许能派上别的用场。他忽然站起来,走到屋角,蹲下身开始翻找。手里捏着几根铜丝,脑中已经浮现出某种构思——一个能在夜里预警的小机关,简单实用,不必电力,只靠门栓拉扯就能触发铃响。
他咧嘴一笑,眉宇间多了一份冷冽:“你们想玩,我陪到底。”
第二天清早,四合院照例又开始热闹起来。左邻右舍推开门,倒尿壶的,提水的,炖早饭的,彼此打着招呼,互相打探前夜风声。只是没人敢太靠近徐峰家的柴房,因为昨天那一幕实在太让人印象深刻。
“啧,那老三现在一走路都在哆嗦,听说屁股摔得跟青茄子似的。”
“自作自受,谁叫他惦记人家的白面?”
“听说徐峰还在屋里安了铃铛,只要有人碰门就响,可比狗都警觉。”
“他那可不是防贼,是下套呢。”
一时间,小院众人虽嘴上不说,心里却已经分明拉出了一条界线。对徐峰,既敬又惧;对贾家,则是看笑话居多。
午后时分,阳光渐盛,徐峰拎着一桶清水,慢悠悠地走向院子,顺手把一块晒干的毛巾搭在栏杆上,正准备洗脸,却听得背后传来细细脚步声。
“徐哥,在家吗?”
声音柔柔的,是前院那位文秀的寡妇林巧玉,她手里提着一篮红薯干,脸上带着点微红,不知是太阳晒的还是别的缘由。
“我看你屋后地头那几棵红薯秧长得快,就挖了一点,想着给你送点干的来。”她说着,把篮子递了过去。
徐峰愣了下,接过篮子,笑着点头,“巧玉嫂子有心了,这可比白面还香。”
林巧玉掩嘴一笑,“你还拿我寻开心。”
他摇头,正色道:“这话我不说假,我这人嘴拙,说不来谢,可心里有数。你这红薯干,我一定慢慢吃着。”
两人说话间,站在一旁的贾张氏早已气得牙根直痒。她死盯着林巧玉那身干净衣裳和那篮子鲜亮的红薯干,眼神几乎能喷出火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