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叹了口气,扶着腰慢悠悠地站起来,侧过脸对着人群喊道:“大伙儿都别围着了,该看热闹的也看够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查明真相,看看是不是意外。”
他这一开口,院里几个嘴碎的女人也不敢吱声了,纷纷后退几步,只远远地看着。
许大茂僵硬地转身,腿像灌了铅,挪到自己门口,手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才掏出一串弯曲得发旧的铜钥匙。他站在门前,磨蹭了半天,才将钥匙插进锁眼。
“开门。”何雨柱站他身后,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我、我这屋也烧过……”许大茂低声辩解,“你们要是进去踩了什么,那损失……”
“别废话。”何雨柱打断他,“真有损失,咱们院里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了你。”
许大茂咬了咬牙,咔哒一声,门锁打开。
屋门推开的一刹那,一股夹杂着机油味、烧焦味和潮湿发霉味的混合气息扑面而来,浓得令人作呕。
屋子里的情况比想象的要惨烈得多——一角的桌子已经焦黑塌陷,窗户也有一道裂痕,半截窗帘挂在那里,被烧出了花斑般的破洞。
墙角有几个铁皮罐子,倒得歪七扭八,其中两个盖子已经半开,散发出刺鼻的机油味,甚至还能看到一团熏黑的布料卡在罐子边缘。
“这就是你说的‘封得好好的’?”何雨柱冷冷地问。
许大茂语塞,喉结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何雨柱蹲下去,拿棍子轻轻拨弄了一下那团黑布,见缝插针地扫了一眼罐子边缘的火痕,低声道:“着火点就是从这儿开始的。”
“你们看看,”他扭头望向围在门口的众人,“机油罐子边上的布,火痕最重。要说柴堆先着的,那火势怎么还往屋里蹿了?这根本就是从屋里点了火往外引的!”
“呦呵!”贾张氏第一个叫起来,“合着是你自己点的?你疯了?”
“我哪疯了?我吃饱撑着烧自己屋子啊!”许大茂大声喊,额头青筋直跳,“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故意把机油倒出来的!我屋子天天上锁,谁能进去?”
何雨柱缓缓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眼神锋利如刃:“你自己说的,屋子天天上锁?那说明你在点火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