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悯他?你要是鸡被偷了你怜悯不怜悯?再说,他没媳妇,那不也是他当年作出来的?”
声音逐渐远去,谈话者进了屋,门吱呀一声合上。整个院子像被抽去了骨头,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风擦过屋檐的沙沙声。
何雨柱嘴角动了动,终于拔下烟杆,朝地上啐了一口,慢慢走回自家厨房。
火炉边还有余温,他拎起水壶倒了半壶水进铁壶里放在炉上,咕咚咕咚地倒水时,他心里也泛着一层说不清的情绪。不是怜悯,也不是怒火,是那种夹杂着厌倦和无奈的烦躁。四合院这些年,什么没见过?有人打架,有人骂街,有人偷,有人闹。但像许大茂这么“里子面子一起丢”的,他头一遭见。
“偷鸡啊……”他低声嘟囔了一句,“饿成这样了?”
忽然,他听见身后院门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急促却故意压低。何雨柱回头一看,是二大爷,他披着件灰蓝色棉衣,脚上套着一双旧布鞋,手里端着个搪瓷碗。
“柱子,”二大爷压低声音,靠近些,“你……听见大伙刚才说的没?”
“嗯,听见了。”何雨柱声音冷淡。
“哎,我就说嘛,这事要压不住,明早可就炸锅了。”二大爷神色凝重,碗里飘着几片葱花,鸡油金黄,一看就是那锅罪恶鸡汤的产物。
何雨柱看了一眼那碗汤,没说话。
二大爷咳了一声,“我寻思着,大茂这回怕是完了,名声全坏光了。”
“他自己干的,怪不了别人。”何雨柱话虽硬,可语气却没那么重,像是已经耗尽了对这事的怒火。
“柱子啊,”二大爷顿了顿,凑近几分,“你说……他要真撑不住,撂挑子不干了咋办?”
“撂了就撂了呗,他不是就一个工厂的小职员么?谁还离不了谁?”
“可他这人,面皮薄……这回当着院里几十口人丢了脸……”二大爷欲言又止,眼神里透着一股担忧,“他要真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儿来……”
何雨柱眉头轻挑了一下,忽地站直身子。
“他敢?”他冷哼一声,语气像锋利的刀刃,“一个大老爷们儿,偷了鸡还不能让人说两句?活该他受这教训。要我说,他不光该赔钱,还得给咱全院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