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扑打,只是捂着胸口大喘气,脸色涨得通红,眼中却仍是那股不甘,“柱子你别拦我,今天这事我不弄个明白,我就跟这混账同归于尽!”
“明白?”何雨柱冷笑一声,“明白个屁。你是想闹到派出所去?还是想让孩子们都来围观你们打架?”
这话说得重了,但院子里的人却没人反驳。因为他们知道,何雨柱说的是真话。
周围一片安静,只听得许大茂沉重的喘息声和贾张氏偶尔的咳嗽。
“老贾。”何雨柱沉声道,“你那鸡,是给炖了,证据摆在这,锅里还冒着热气。你要追责,那就该有个法儿来,扭打有啥用?你真把他打出个好歹,你这官司也不好打。”
“我不就是气不过嘛……”贾张氏的声音小了许多,终于松开手,站在一边,嘴里还是咕哝个不停,“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气咽不下可以说出来,不代表你能动手。”何雨柱道,“今天这事,我看是这样。许大茂必须赔你鸡钱,还得给院子里一个交代。不然,我就真去把院委会找来,你说怎么办?”
许大茂擦了把脸,垂头丧气地说道:“我赔……我赔……十五块我给,另外,明儿我自己张贴公告,我跟大家认错。”
这话一出,总算是像样了点。
“还有,”何雨柱加重语气,“你家以后鸡鸭也别养了,既然你连看都看不住,不如别害人。”
许大茂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那神情像极了被拔了牙的老虎,凶气没了,只剩一身狼狈。
贾张氏仍在一边骂骂咧咧,但声音比之前低了许多,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围观的人慢慢散去,却一个个在回家的路上都带着点唏嘘。
夜更沉了,鸡毛落了一地,月光透过檐角照在地上,映出一滩血、一只羽毛,还有一地闹剧未散的余温。何雨柱站在原地,望着那一锅已然冷了的鸡汤,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这院子,还会有多少麻烦事?他摇了摇头,却明白,今晚,只是个开始。
夜,彻底沉了。
四合院的天井仿佛被墨汁浸泡过,连墙角那根早年歪斜的竹竿影子都变得斑驳扭曲。院墙之上,一盏摇晃的灯笼还未熄灭,昏黄的灯光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