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端着饭碗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暮色像一层旧帘子一样缓缓垂落,将整个四合院染上一层昏沉的橘红。他嘴里咀嚼着半冷不热的红烧肉,咬得缓慢又细致,思绪却并不在那碗饭菜上,而是还停留在贾张氏的鸡鸭上。
他总觉得这事儿不那么简单。贾张氏虽然嘴损,可她那对鸡鸭的确下了不少功夫,那只红脖子小花,他也瞧见过几回,活蹦乱跳,机灵得很,不像是轻易会丢的样子。而今天那几根羽毛,位置也过于蹊跷,不像是鸡自己跑去的,更像是被人逼进去的。
他正想着,忽听东边传来“嘎——”的一声,接着就是一阵扑腾扑腾的翅膀拍打声,接着又是一声压抑的鸡鸣。
何雨柱动作一顿,抬头望去,声音来自许大茂家的院角。
他皱了皱眉,慢慢将碗搁到窗台上,顺着那声音走了过去。
穿过几家堆着杂物的小路,他眼前的景象立刻清晰起来。只见许大茂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旧灰褂子,蹲在他家东墙角那块青砖地上,面前是一只刚被拧断脖子的老母鸡,翅膀还在做着惯性抽动,血顺着脖子滴在地上,溅在一旁破旧的木盆边缘,慢慢聚成一滩红。
旁边的破铁锅已经起了火,一股鸡毛烧焦的味道顺着炊烟飘散出来,在这冷夜里格外呛人。
“你这鸡……”何雨柱站在门槛外,嗓音低沉。
许大茂动作顿了顿,抬头望了他一眼,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哟,柱子,饭吃完啦?来来,正好,我家这鸡肥,晚上炖个老汤,顺便烫一壶酒,你也来喝几盅?”
何雨柱没动,眼神却紧盯着那只鸡。他走近几步,扫了一眼鸡脖子上的羽毛——虽说已经染了血,但颜色分布清晰,一道浅红从脖颈斜着蔓延到翅膀根处,这特征,怎么看都像是……
“小花?”他脱口而出,语气陡然拔高,脚步也猛地一踏上前。
许大茂脸上的笑意顿时收了七分,他赶忙将那鸡朝木盆里一塞,嘴角勉强牵出点笑,“柱子,你可别乱说话。这鸡我今儿早上就从我堂哥家带来的,说是山里放养的老母鸡,专门给我炖汤喝的。你……你不是怀疑我吧?”
何雨柱眼神一冷,“你堂哥?许大茂,你哪儿来的堂哥?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