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油渍斑斑的小铁盒。打开盒盖,里面整齐码着几封皱巴巴的信,还有一叠旧票据,其中一张,上头清清楚楚写着“食堂报损清单”。
许大茂眯着眼,看着那些字,一字一字像火在眼前燃烧。
“要是有人看见了这张票,再配上一点‘目击证人’的供词,你说……你还能装得住清白吗?”
许大茂端坐在那张掉了漆的八仙桌前,指间夹着那张“食堂报损清单”的旧纸,指尖轻轻摩挲着边角,那些褶皱、油印与年份的痕迹就像是他此刻内心泛起的一丝丝得意与龌龊的快意。
他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对何雨柱那番当众羞辱的回忆,越想越恼,越想越觉得不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如今这张纸成了他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一把能在无声中剖开傻柱面子与名声的刀。
“报损清单,哈……”他咧嘴冷笑,那笑像霜刃出鞘,“你何雨柱能说你没黑下这点肉吗?报多了点肉,灶上多下一两,你说不是你干的,谁信?”
他将那张票据叠好塞进棉衣内袋,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院子渐渐喧闹起来。早起的鸡鸣混着锅碗瓢盆碰撞声,街坊邻里吆喝叫卖的声音也开始此起彼伏。天光一点点撕开黑夜,像是舞台布幕缓缓拉开。
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正气表情,整了整衣襟,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呦,傻柱起了?”他刻意抬高嗓门,在过道上大声喊了一句。
何雨柱刚从后院回头,一手拎着食堂送来的菜篮,篮里几根青菜、一块猪下水。他没答话,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
许大茂却像没看出他那眼神里的冷意,自顾自迎了上来,一副哥俩好的口吻:“柱子,我这屋里收拾老物件儿,咱以前的旧账单也翻出来几张……嘿,你猜我看见啥了?”
何雨柱脚步一顿,眉头微皱,但依旧不言。
许大茂将手伸进棉衣里,慢条斯理地抽出那张“报损清单”,像是把一张王牌缓缓亮出来,又好像要将一颗钉子不紧不慢地钉进谁的心口。
“你瞅瞅,这上面可写得明明白白的,咱厨房上个月报损三斤三两猪肉,两斤鸡骨架,还有一些杂碎……”他说着话时,脸上挂着一种虚伪到极致的微笑,“可我记得,那几天你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