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在说汤,而是在说许大茂。
他知道,今天这一手,只是给许大茂“敲个门”,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可他更明白,许大茂那种人,心里装得下一百种毒计,被戳一次,不会就此老实,只会变得更毒。
这人……不能让他喘过气来。要是让他再缓出一口气,那回头一定翻得更狠。
何雨柱喝了一口汤,把碗一搁,目光转向屋角那只挂在墙上的旧钟表。钟面微黄,时针已指向十一点。他起身收拾碗筷,动作不紧不慢,像极了一个庖丁解牛的老手,哪怕是在夜深人静,也保持着一种不动如山的稳。
外头的风还在刮,带来初春湿冷的气息,院子里狗吠一声,很快又归于沉寂。
……
次日清晨,天刚泛白,四合院还沉浸在迷蒙的睡意中,何雨柱已然起床。他没急着去后厨,而是带了顶破帽子,穿了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脚步悄然穿过长廊,来到前院。
他靠着墙角站定,目光沉静地望着许大茂那屋。
屋门紧闭,显然那人一夜未出。何雨柱的嘴角轻轻一挑,心中已然成计。
就在这时,秦淮茹从屋里走出来,一边抱着洗衣盆,一边朝他点了点头:“雨柱,这么早啊?”
“嗯,起早,凉快。”他笑了笑,又问,“你家昨儿个还剩菜了吧?我早上打算炒两个拿去食堂换点豆腐,回来给小当补补。”
秦淮茹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有有,我给你留着了。”
何雨柱感激一笑,接过洗衣盆边上搁着的小碗,转身便走,临走时脚步略顿,低声补了一句:“你也小心点,有人心里不干净,嘴里就更脏了。”
秦淮茹望着他的背影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脸色微变,转头往许大茂那屋看了一眼,没说话。
而在那紧闭的门背后,许大茂却已悄然起身,听见了刚才那一段对话。
他坐在床沿,眼神阴鸷,嘴角浮现出一丝扭曲的冷笑,像是毒蛇在黑暗中磨着牙。
“何雨柱,你挑拨也罢,戏耍也罢……可别忘了,这院子里有的,不光是人情世故,还有你捂不住的东西。”
他站起身来,走到一只老旧的木柜前,掀开一层布,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