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连续多日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再加上刚刚在地下全神贯注地行动和战斗了那么久,此刻都已精疲力尽。
日向勇树的状况看起来没有变差,应该是解毒药丸多少也起了一点作用的。
卡卡西带着灿星找了个避风的小坡临时歇息,旁边就是树林,另一侧则是大海,视野开阔的同时也方便随机应变。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慢慢西斜了,明明进入地下的时候还是清晨的。
絮状的云层悬在离海面不足百米的天空中,边缘被西斜的太阳熔成断续的金线,风从海平线推来咸涩的潮气,然后再温柔地吹拂过树林,树叶摩挲的声响立时响成一片。
摇摆的枝杈剪碎出一地跃动的光斑,伴随着潮声与海盐味,将整个坡地浸在某种介于真实与幻境之间的琥珀光晕里。
灿星细心地将一直昏迷着的日向勇树安顿在一块干净的草坪上,随后白发少年与黑发少年并肩躺在了不远处的草地上发呆,云卷云舒下的安静中,卡卡西先一步打破持续有一阵了的沉默:“那个雾隐忍者说的那些故弄玄虚的话,你不要太在意。”
灿星歪了歪头:“什么话?”
卡卡西带了点怒意地轻锤了一下灿星的脑袋:“笨蛋吗,就是挑拨离间我们关系的那些话!”他似乎还是怕灿星不懂,继续说道:“你是木叶的忍者,是我的家人,对吧?”
他明明应该很笃定的,却依然情不自禁地在话语末端加上了代表了疑问的语气词。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和旗木朔茂虽然一直一遍一遍重复着灿星的身份,却仍然不敢确定对方展现出的对于自己这边的认同感是否是真实发自内心的。
灿星愣了愣,他抬手挡在眼前遮住刺目的日光:“嗯,当然,别的人和事跟我都没有关系。”
他笑卡卡西的多思多虑,又不免心中泛起被关怀的暖意。
其实他根本就不在乎波凪所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语,他是不是穿越而来这件事情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意义,记忆无论如何都存在在那里,悲伤和痛苦不会因为身份的转变而消失。
不过确实,还是多亏了有旗木朔茂和卡卡西,不然,如果换作是刚刚来到这里时的自己,恐怕已经陷入无尽内耗的自证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