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惧?届时,曾国藩压太平天国,僧格林沁绞捻军,胜保这‘忠毅侯’之名,便是悬在各将头顶的鞭——谁若不效忠尽力,便摘了这顶‘忠魂’的冠!”
恭亲王暗叹太后权谋之深,躬身退下。
紫禁城檐角风铃轻响,捷报上的血字在暮色中愈发猩红,如一道无形枷锁,锁住了九万里山河的生死命途。
十月初。
胜保得到了朝廷的嘉奖之后。
胜保盯着御赐的“忠毅侯”金匾,指尖抚过黄马褂上绣的蟠龙,翡翠朝珠在烛光下泛着幽绿冷芒。
朝廷的封赏如烈火烹油,将他心底的狂喜烧得愈发炽烈。
“傅昊啊傅昊,你这贼首倒是送了本侯一场泼天富贵!”
他仰首灌下一盏烈酒,喉间滚烫如熔岩。
随后觉得必须要有自己的兵力啊!
于是他上奏朝廷,称朝邑、罗敷镇两战我军损失惨重,希望调动苗佩霖部入陕清剿。
胜保的高兴和瑛棨的满脸愁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瑛棨愁的是,他觉得自己的官位到头了。
你试试送了四万人头试试。
(历史上苏家沟战役胜保大败,死伤惨重,为什么会败,当然是宋景诗,苗佩霖的问题了)
瑛棨每日愁眉不展,独坐书房直至更深。
烛火摇曳下,他反复摩挲着那枚刻有“勤慎”二字的玉扳指——这是先帝御赐之物,如今却如冰棱般硌手。
窗外霜风掠过槐树梢头,恍惚间竟似四万冤魂呜咽。
他深知,若胜保将苏家沟惨败实情奏报朝廷,自己这顶乌纱不仅不保,恐还要落得个“丧师误国”的罪名,累及九族。
“不能再等!”他猛然掷盏,瓷片碎裂声惊醒了檐下栖鸦。
晚上,他前去寻找雷正绾。
此时西北地区最高的官位是胜保,其次是陕甘总督熙麟,之后就是雷正绾了。
去找雷正绾绝对没毛病。
瑛棨匆匆赶到雷正绾住所,府邸内灯火通明,守卫森严。
他报上名号后,被引入正厅。
雷正绾身着官服,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瑛大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雷正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