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士俊率警备火枪营迅速列队,枪械擦得锃亮,火药匣整齐码放。
夏三姑身着镶银边骑装立于阵前,腰间双刀犹在,却添了支缀红缨的令箭——那是傅昊亲授的调军符。
宋景诗的目光与她短暂相触,喉头滚了滚,终化作一抱拳:“夫人,此去地势险峻,末将已命斥候先行探路。若有变故,鸣三声短哨便是信号。”
夏三姑颔首领命,眼底掠过一丝复杂。
她知他刻意以军礼相称,是将旧时情谊皆斩入“上下级”的规矩里。
“启程!”随着宋景诗令旗挥落,黑旗军如铁流般碾过晨雾。
他策马行于阵列中央,刻意与夏三姑保持一箭之距。
马蹄踏过枯叶时,他忽觉掌心刺痛——原是昨夜攥匕首的伤痕未愈,血痂被缰绳磨得裂开。
他悄然将手缩进袖口,望着前方崎岖的山道,脑中却清晰浮现傅昊蘸墨挥毫的模样。
“乱世棋局掀翻它,便需先将自己这棋子的位置摆正。”
他喃喃自语,声音湮没在旌旗猎猎声中。
山风卷来夏三姑鬓边的绒花香,他猛一勒缰绳,将马队甩至前方。
身后传来冶士俊压低的声音:“宋将军,末将观您今日步阵格外凌厉,莫不是”
宋景诗唇角扯出苦笑:“傅帅赠我等虎狼之师,自当咬碎这世道的咽喉!”
冶士俊嘿嘿一笑说道:“对了,大帅给了您一个军的编制,至于人员武器您自己发展。”
“什么?军的编制”宋景诗惊讶!
“是啊!您现在的职位可是革命军当中最高的,毋庸置疑啊!”
随后冶士俊从包袱中拿出了一件军服,二星中将。
宋景诗接过军服,手在颤抖。
他从未想过能获如此高的职位,这是傅昊对他莫大的信任。
他望向远方,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定要不负大帅所托。
夏三姑见他接过军服,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敬佩。
她驱马靠近,轻声道:“宋将军,往后还望并肩杀敌。”
宋景诗回以坚定的目光,“夫人放心,我等定要为这乱世闯出一条新路。”
夏三姑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