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蹙如峰峦。“传令下去,三刻钟后全营整装待发!”
他忽地转身,嗓音如金石相击。
夏三姑愕然抬眼,却见宋景诗已大步踏入帐内,墨色披风在身后扬起如鹰翼。
案上舆图被他“啪”地铺开,指尖在山东地界重重一点:“夏妹子,你速带亲卫去接应冶营长,务必以礼相待——此人半分怠慢不得!”
语毕,他蘸墨挥毫,将调令草拟如飞。
笔锋凌厉处,墨渍竟洇透纸背,似有千钧之力。
夏三姑领命离去时,瞥见他鬓角汗珠凝如豆,在光影交错中忽明忽暗。
帐外风骤起,吹得旌旗猎猎作响,恍惚间,她仿佛听见宋景诗低声喃喃:“杨殿乙待我率这虎狼之师归来,定要掀翻这乱世棋局!”
在冶士俊带领警备火枪营来到夏三姑身边之前。
傅昊就说道:“夏三姑可是我的妻子,你要给我保护好了。”
当时可把冶士俊吓的啊!
合着我们保护的是未来的皇后?
冶士俊在夏三姑走后,也是一路上不敢有丝毫懈怠,带着警备火枪营日夜兼程。
终于,他远远望见了夏三姑的队伍。
冶士俊急忙整了整衣衫,快马加鞭上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末将冶士俊,见过夫人!”
夏三姑赶忙上前扶起他:“冶营长不必多礼,傅帅对您赞誉有加,此次还要仰仗营长了。”
冶士俊起身,眼神坚定:“夫人放心,末将定当护夫人周全,万死不辞!”
旁边的宋景诗听到冶士俊叫夏三姑“夫人”。
眼睛瞪的大大,随后说道:“三姑娘?你不会?”
夏三姑脸一红,轻声道:“对,我已经是傅帅的妻子了。”
宋景诗呆立当场,喉间似哽着一块烧红的炭,灼得他呼吸都滞了。
那些曾与夏三姑并肩作战的日夜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晃过——她手持双刀劈开敌阵时的飒爽英姿,受伤时倚在他肩头低咳的脆弱模样,篝火旁听他讲兵法时眼底跃动的星光而今,这一切都被“傅帅妻子”四个字斩断了。
他攥紧掌心,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酸涩与不甘在胸腔翻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