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三姑见状,也不禁感叹道:“也不知道杨二帅现在怎么样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杨殿乙和家长兄弟们的担忧和牵挂。
这时宋景诗转过头道:“傅大帅让我们回去没有说其他什么吗?”
夏三姑说道:“第一让我们不要忘了我们是革命军的人,第二此去山东,大帅给了我一个警卫营”
宋景诗听到这话,瞳孔骤然收缩,喉结微微滚动。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马鞭,鞭柄在掌心刻出泛白的印痕。
警卫营——那可是傅大帅亲信的精锐之师,装备着恩菲尔德1853式前膛装步枪,成员皆是千挑万选出的悍卒。
往日里连营帐都戒备森严,寻常将领连调动一排人马都得层层批禀。
此刻竟直接划到自己麾下?
这消息如惊雷劈开他思绪的迷雾,惊愕之余,更多疑云在胸中翻涌。
“一个整营?”他声音沙哑,尾音带着颤意。
夏三姑点头时,他已大步踱向营帐门口,斑驳的牛皮帘子被风掀起一角,漏进的光线在他脸上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傅帅可曾提及这营的营长是谁?”
他猛然转身,目光如刀锋剐向夏三姑,仿佛要从她每个字里掘出更深层的隐喻。
夏三姑被这凌厉的眼神刺得后退半步,嗫嚅道:“是是原跟随云南总统大元帅杜文秀起义的冶士俊冶,傅帅亲自调的令。”
宋景诗僵在原地。
冶士俊的名号他岂会不知——那是个以铁腕治军、杀人立威的煞星。
将此人连同警卫营一并交予自己,究竟是信任,还是监视?
他脑中闪过无数可能:莫非山东之行暗藏滔天风险?
抑或傅大帅在棋盘上布下了更险恶的局?
掌心汗湿的马鞭“啪”地坠地,他浑然不觉,只盯着远处尘烟滚滚的官道,恍惚间似看见无数暗流在平静水面下汹涌。
冶士俊此人,他曾听闻其治军如淬火,麾下士卒皆似铁铸,可傅大帅为何将这柄双刃剑交予自己?
他忽觉掌心刺痛——汗湿的马鞭坠地时,鞭梢竟在石地上划出一道浅痕。
这细微动静令他骤然回神,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