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明堂突然像触电一样,猛地转过身来,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街巷中炸响:“开仓放粮!所有饥饿的人都可以来领取!”
这一声呼喊,犹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百姓们先是惊愕,然后是一阵骚动,最后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向了县仓。
然而,就在这喧闹的人群中,一个声音突然传来,打破了赫明堂的豪情壮志。
张景福满脸忧虑地说道:“赫将军,县衙里已经没有粮食了。”
赫明堂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意识到自己这个装逼的举动似乎有些失败了。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尴尬和无奈,但表面上还是强作镇定。
他缓缓地转过身,目光落在了身后的马必政身上。
马必政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想要笑出声来,但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赫明堂瞪了他一眼,然后沉声道:“副师长。”
马必政浑身一震,立刻挺直了身子,高声应道:“到!”
赫明堂接着说道:“立刻去师部调一些粮草过来。”
“是!”马必政领命后,转身匆匆离去。
赫明堂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然后,他又下令让人将县衙门口那块“清”字旗揭下来,换上了革命军的镰锄赤旗。
张景福望着旗帜,忽忆起去年清军征粮时,老农跪泣求缓,衙役却以鞭驱之他闭眼苦笑,终将县印交予赫明堂:“此城交由你们,或许真能喘一口气。”
赫明堂接过印,却掷于案上:“此印无用!我等反清,不为掌印,而为破这腐朽枷锁!”
他挥袖指向街巷沸腾的人群,“看!真正的权柄,在民心!”
赫明堂立于县衙大堂,目光扫过台下跪伏的官吏与渐聚的百姓,声如洪钟:“诸位可知,何为‘革命’?”
他猛地拍案,震得烛火摇曳,“清廷说‘天命’在皇族,可旱涝灾年,他们只顾抽丁征粮,任百姓饿死沟渠!他们说‘礼法’治天下,可贪官污吏榨取民脂,豪绅霸占良田,这叫礼法?不!这叫吃人!”
百姓中传来低泣,有老农颤声附和:“前年我儿为交税卖女,县官却笑说‘蝼蚁命贱